唐夏眉头锁成一个结,按着删除键,一个字一个字的,把那些内容删了。
改成:【知道了。】
随后恼恨的扔了手机,洗澡睡觉。
……
会所爆炸之后,这两天唐夏没出过门,她还是喜欢在家摆烂的生活。
除了看看医书,就是捋顺‘青’这三年的行动,以及日后的规划。
午饭是从楼下吃的,许阿姨厨艺很好,午饭后,又把瑶瑶哄睡了,才上楼准备自已也睡一会儿。
上床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给季竟打了个电话。
“唐夏?”
唐夏道:“忙吗?”
“不忙,大部分戏份都杀青了,现在剧组没什么事儿了。”
“这几天怎么样?阮灵又出幺蛾子了没?”她主要是问这个。
季竟道:“没有,这两天她都没来过剧组,一说,她的戏份杀青了,另一说,她在医院照顾黎……总之,这两天没见过她。”
“那就好。”唐夏坐在阳台的小沙发上,看着立在窗下的一株沙漠玫瑰,唇勾微微勾了勾。
季竟以为自已说错了话,但听到她声音温淡,没听出怒意或伤感,顿时松了口气。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别的,才挂电话,回房睡觉。
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还不是自然醒的,是瑶瑶闹着要找她,许阿姨来打电话才醒。
她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清醒了一会下楼去陪瑶瑶。
今天晚上罗蕙上夜班,唐夏陪瑶瑶玩到晚上睡觉才上楼,刚要洗洗睡觉,就听到放在沙发上的电话响了。
唐夏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座机号,但这个号码早已熟记于心。
她眉眼闪过一丝纠结,握着手机踟躇了半分钟,才接电话。
“是太太吗?”电话里传来福伯试探又隐着一丝焦急的声音。
唐夏抿了抿唇,“是我,福伯,好久不见,您可好?”
“喛,好,好,我很好。”听起来,福伯的声音很激动,但急转直下,“只是太太,先生他不太好。”
唐夏蹙额,并不想接这个话茬,看着外面的璀璨夜色,转移话题道:“福伯,您的老寒腿没复发吧。”
“没有,多亏了您的方子,我这老顽固的病竟然连根除了。”
“那就好。”
唐夏有意转意话题,福伯跟在黎景曜身边几十年也不简单,就在唐夏想来个结束语,挂断电话时,对方急声道:“太太,先生发烧了。”
唐夏手一顿,皱眉道:“他不是在医院吗?”
“昨天就出院了。”福伯道:“本来先生不住院,是老爷知道先生伤了,才让人强行把他送到医院去,结果昨天又跑回来了。
原本这一天都挺好,但晚上我去送饭,喊了半天都没人应声,才知道他发烧了。”
唐夏握紧手机,语气不自觉的加快,“应该是伤口发炎了,您先用冰袋给他物理降温,再给家庭医生打电话来处理伤口,口服药的话,退烧的,消炎的都要吃。”
“家庭医生在这,可是……”福伯微叹一声,“先生不肯吃药,也不肯让医生处理伤,就在几分钟前,把我们所有人都轰出来了。”
唐夏脸色淡了下来,“那我就没办法了,身体是他自已的,他不爱惜,福伯,您也别为他操心了。”
“太太,您来看看吧,先生一直在抑郁症的边缘挣扎,以前也经常把自已关在房间,若是平时,关就关了,可现在……我真的很担心。”
唐夏眉头微拧,想到从前他把自已关在房间的情形,忙道:“好吧,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她拎了外套,着急忙慌的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