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华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黎景曜却揉了揉眉心,淡声打断:“出去吧,就算你帮他们,也改变不了现实。”
骆风华看着黎景曜,欲言又止,最后只能郁郁叹息一声,默默离开总裁办。
唐夏和黎景曜分手,他‘功不可没’,只想为二人做点什么,可是真来了,却发现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能告诉黎景曜,那日被围杀的人是唐夏,更不能说唐夏在吴北那里,其实是在养伤。
……
下午,午睡过后,唐夏趁吴北不在,想自已去小花园晒晒太阳。
骆亦凝,谢尧,吴北都不让她出去,说什么伤口没好,不能吹风,可再不晒晒就要发霉了。
九月的帝都暑气渐散,天气不冷不热,阳光照在身上,身心都舒畅了。
她闭着眼睛,脑子里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儿。
有学校的,王齐丹出国前,学校就开学了,她们那天还去报道了,不过大四学生要实习,不用每天去学校。
有‘青’的,思忖着最近有没有什么重要任务。
想着想着,情不自禁的又想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唐夏,你离开了要我怎么办?”
“宝贝儿,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咱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
短短的时间,她似做了一场梦。
梦里,那些温柔仍在,可一阵风吹来,将她骤然吹醒。
唐夏又在花园坐了一会儿,准备回去时,隔着一片金桂传来说话声。
“你来做什么?”两个男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这是吴北的声音。
“你说呢?”这是个上年纪的男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吴北,以前你再怎么胡闹,我没管过你,至少在关键的事儿上,你是有分寸的,可现在倒好,为了个女人,整个吴家都损失惨重,你到底要干什么?”
吴北点了支烟,青烟白雾中,他淡声道:“以前你不是总让我找个正经女人恋爱,结婚,生子吗?现在我找到了,你又啰啰嗦嗦?”
“我……”中年男人气结,“我让你找,可没让找黎景曜的前女友啊!世上这么多女人,你找谁不行?”
“是啊,世上女人千千万,只有她才让我有想安定下来的心思。”
“哼,一个月前在M国,还和金发碧眼的女郎约会,那时候也说过这种话吧?”中年男人毫不留情的揭露。
吴北紧张的左右看看,见没有别人才松口气,回头对中年男人道:“爸,你别胡说八道。”
吴永丰懒得跟他废话,“我就问你,到底能不能离唐夏远一点?”
“不能。”吴北目光坚定,冷声道:“你也告诉黎景曜,唐夏以后和谁在一起,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不要以为他就是全世界。”
“你、你混蛋!”
吴永丰刚要大骂,吴北便不耐道:“有个国外的线上会议,慢走,不送。”
吴北转身就要离开。
回头却看到花树另一侧的唐夏,满脸的阴郁,瞬间消散,“夏夏,什么时候出来的?”
“有一会儿了。”唐夏应了吴北的话后,朝吴永丰微一颔首,“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只是行动不便来不及躲开。”
吴永丰看着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子,她面容温糯,眼睛明净清澈,神态自若,面对他故意释放出来的压迫感,不卑不亢。
如果这个女孩跟黎景曜没关系,他一定会很喜欢她,是他理想中儿媳妇儿的样子。
可惜了……
“好了,私自出来,还没批评你呢,赶紧回去。”吴北怕吴永丰对唐夏说不该说的,护犊子似的挡开他,推着唐夏离开,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吴永丰差点气吐血。
……
黎景曜一再加大对吴家的制裁,谢尧,骆家,梁家的支援杯水车薪,吴家各方面的产业都受到波及。
吴永丰几次找吴北,唐夏也试图说服他,可吴北态度决绝,想让他放弃唐夏,门都没有。
吴北和吴永丰一度闹到要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
也就在此时,已经得知唐夏受伤的罗蕙来了。
唐夏以母女俩都住在这,影响实在不好为由,搬离了吴北的私人别墅。
吴北顾忌着罗蕙的感受,不便阻拦。
可看着唐夏离开,他目光阴郁的道了声,“黎景曜,给我等着!”
……
唐夏以为,只要她搬出来了,黎景曜就会收手,可是并没有。
他就像疯了一样,有些项目明明截断了吴家,对黎氏也没什么好处,他宁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可放过。
于是,一个雨气蒙蒙的夜晚,唐夏拨通了那个滚熟于心的号码。
黎景曜刚到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