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谢尧……”解释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唐夏的电话却在安静的空间响起。
“我先接个电话。”唐夏见标注是‘骆亦凝2’,这是秦鼎的号码,一般小事只会发信息,有急事才会给她打电话,她只好先接电话。
“老大,出事了。”手机里传来秦鼎凝重的声音。
“怎么了。”
“吕家惨遭灭门,据现场留下来的吕家唯一的活口说,对方捡走了一张照片,据描述,是你作战时的侧脸照。
其中一人还兴奋的说,‘是她?’,听语气,好像认出了你。 ”
唐夏脑袋轰一声,闭上眼睛,缓了片刻,声音发瑟的开口,“知道了。”
望了眼窗外的风景,唐夏心中像是堵着一团雾,雾的尽头,全是无奈。
她转身,走向黎景曜,眼眸冷澈,“你可以告诉陶巡,但我会帮丹丹留下孩子,真要较量起来,他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黎景曜皱眉,“我问你和谢尧什么关系?”
唐夏抿紧了唇,“不关你的事。”
她潜意识里在逃避这个话题,她不想骗他。
可男人目光凌厉的盯着她,不依不饶的态度,唐夏不得不咬牙开口,“我和谢尧、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喜欢他,喜欢了九年,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
唐夏后面又说了什么,黎景曜已经听不下去了,脑子里只回荡着那句‘我喜欢他,喜欢了九年’。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毫不留情的砸在了他心口。
所有的不甘和执着,在这一刻全部消失,心里只有空荡荡的荒凉。
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半晌,黎景曜薄唇微勾,笑容狂肆,“如果我帮他呢。”
这是回应她之前说的帮王齐丹,他要帮陶巡,而且不是疑问,是肯定。
唐夏耸了下肩膀,“那就拭目以待。”
看着唐夏挑衅的目光,黎景曜心头怒火翻涌,脸色也更加冷冽。
眼看一场宣战即将拉开帷幕,没想到男人却冷声开口,“我可以不告诉他,但如果你们想利用这个孩子对他不利,我不会袖手旁观。”
唐夏语气微松,“不会的,丹丹明天就出国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有交集。”
黎景曜愣住,冷眸中闪过一抹意外。
……
黎景曜离开了,唐夏像脱力了一般,靠着墙慢慢往下滑。
眼眶酸涩难忍,却强忍着,没让自已哭出来。
可控制不住心里的疼痛,心口像被扎裂了一样,痛得无法呼吸。
……
晚上,尊士。
陶巡推开包间的门,看到黎景曜长腿交叠,靠在沙发上,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晦涩不明。
扫了眼桌上剩了半瓶的红酒,“怎么,今天又打算买醉?”
黎景曜长眸半垂,声音低哑暗沉,“不会了,我说过,仅那一次。”
“那你找我来做什么?”陶巡明显不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睨着对面的黎景曜,一副看你装的表情。
黎景曜斜了他一眼,薄唇噙笑,故意报复他揶揄自已的仇一样,吊着胃口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陶巡:“……不是,你受刺激了?唐夏怎么着你了?”
黎景曜不理他,自已说自已的,“那就先听好消息吧,一个你恨之入骨的人即将离开帝都。”
陶巡一愣,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谁是他恨之入骨的人?
倒是想到那么一个,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那坏消息呢。”
黎景曜掀眸看了他一眼,“坏消息,王齐丹要出国了。”
陶巡捏酒杯的手一颤,还真是,“什么时候?”
黎景曜举了下酒杯,“明天。”
“去哪?”
“奥地利,她申请了萨尔斯堡音乐学院。”
陶巡眉峰拧了一下,随即淡笑,“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几天给她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接,好不容易有一次通了,她却冷冰冰的说:“陶巡,你我再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不要再打电话了,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她什么意思?暗涵他扰乱了她的生活吗?
可明明是她将他的日子搅的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她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黎景曜扫了他一眼放荡不羁的脸,意有所指道:“那天晚上,也许是个误会。”
“嗤,误会?”
他后来查过那家酒店的监控,可惜那天的摄像头坏了,但他问过楼层服务生。
据描述,他确实是被王齐丹送回房间的,不过王齐丹很快离开。
不久之后,姚霞刷卡进入房间,就再没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