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花溪公寓。
唐夏把自已关在房间,不是看医书,就是思考青接下来的规划,再就是研究G这一年来的动向,不知派来东国的人到底是谁?过去两三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反正就是不让自已有片刻的闲暇,没有时间去想他。
只是有时候,她会盯着某一处,目光渐渐失神。
白天还好,每当夜深人静,躺到床上时,脑海里还是忍不住的浮现他的身影。
偶尔睡着,梦里会梦到在这个房间,他深情又委屈的问她,“你离开了,让我怎么办?”
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那个曾经痛苦质问她的人,还是和她分手了。
这天下午,听到消息的骆亦凝打开房门,穿过客厅,来到卧室。
窗帘拉着,昏暗的房间里,床上微微隆起一个小包。
骆亦凝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照进来,才驱散一些房间内的阴沉。
见床上的人还是没有掀开被子,骆亦凝无奈轻叹一声,走过去拉开薄毯。
骆亦凝微微一愣,毯子下面的唐夏并没有闭上眼睛,大.大的杏眼睁得滴溜圆。
可眼神没有焦距,连强烈的光线直射到眼睛上,都没有察觉。
这样的唐夏,让骆亦凝心头一凛,“宝儿,你不会、这样睁了一天一夜吧?宝儿~”
这样和她说话,唐夏都没有半点反应。
骆亦凝吓一跳,即便胸口有起伏,还是不放心的伸手去探她鼻息,却被唐夏一巴掌拍开,“我还活着呢。”
骆亦凝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
唐夏坐了起来,觉得头昏脑涨,往后退几下,靠在床上,“你怎么来了?”
出口的声音都是哑的,她已经好几天没说话了。
骆亦凝挪上前两步,坐在床边,打量着她苍白的脸,“真分了?”
唐夏点点头,“听谁说的?”
“我消息灵通嘛。”骆亦凝表情明艳。
其实是骆风华那个傻X说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骆亦凝干脆踢了拖鞋,想上床进唐夏的被窝,结果脚收上来时,碰到一个坚硬物。
她低头一看,是个吊坠。
弯腰拣了起来,看向唐夏,“这是?”
唐夏抬了抬下巴,“一切祸水的本源。”
“什么意思?”
唐夏抱了个枕头,想到那个枕头是黎景曜的,又扔到了一边,简单的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也算是帮自已梳理一下她和黎景曜的感情终于何处,如果当初没有默许他监视自已,而是想办法在监视设备上动动手脚,迷惑他一下,她也不会暴露,他们也不会分手。
可又一想,也不行,姜蔷薇第一次找黎景曜的时候,就在他们之间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那个时候,已经注定了她和他的结局。
骆亦凝气的脸色铁青,“黎景曜这个混蛋!他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你!”
唐夏揉了揉眉心,“是我自愿的,不说这些了,我去洗把脸。”
骆亦凝跟到卫生间,突然从身后抱住唐夏,声音哽咽,“宝儿,谢谢你,有你这些年我才活的恣意潇洒。”
否则,她今天可能也会面临那样的困局。
唐夏扭了扭身体,从镜子里睨了眼骆亦凝,“别乱发功勋章,你活的好,是你能力强,性格开朗,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故意岔开了话题,骆亦凝心中暖意更加肆意流淌,抱的更紧,红了眼睛。
又怕唐夏看见心情会更糟糕,赶紧趴在她背上。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唐夏略高一些,又是挺直脊背的姿势,骆亦凝倒还真显出几分小鸟依人的感觉。
唐夏扯了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感觉后背的衣服渐渐有了湿意,皱着眉想甩开这家伙。
可眼眶一热,泪腺像决了堤,自已也泪如泉涌,回身抱住她,“凝凝,我有点难受。”
不是有点,是很难受。
以前她在网上看过一段话,把失恋的感觉,比作一根烧红的钢丝穿透心脏。
刻意麻痹自已的时候,还不觉有什么,可每每在梦里醒来,意识到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就像生理反应一样,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就呈现了出来。
当时觉得这话太夸张,现在想想,再恰当不过,甚至有过之。
而且更可怕的,是心痛的反复性。
这些天,她努力的给自已‘疗伤’,觉得自已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可每每看到他留下来的东西时,那种窒息的感觉又卷土重来。
她曾经劝王齐丹,除却生死,其余都是小事,现在轮到她自已,觉得当时的自已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骆亦凝抱着她,咬牙大骂,“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