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齐丹倒在座椅里,头磕到了车窗上,眼泪汹涌,倾泻而出,不知是头疼,还是心更疼。
陶巡也没想到自已用了这么大力气,看着她瞳孔收缩,满脸泪痕,心脏像被撕裂了一般。
烟头被他弹到一米外的垃圾桶上,回身想看看她磕没磕破,可又觉得自已太贱。
他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沉痛重复道:“下去!”
王齐丹喉咙滚了又滚,看着男人泛着寒意的脸庞,什么都没说出口。
推开车门,悄然下车。
陶巡听到一声小心翼翼的关门声,才睁开眼睛,不想去看她,只目光转向车窗另一边,对守在不远处的司机硬声道:“开车。”
司机上车,引擎启动,站在原地的王齐丹,却突然扑过去,可还没摸到门把手,那辆黑色的商务车,就擦着她的手疾驰出去。
王齐丹愣愣的站在那,手还保持着拉车门的姿势,可什么都没摸着。
像流水,那么努力的想去抓住,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在手边流过。
她望着那辆车开远,仰头望向天空。
七八月的太阳,即便早晨,都已灼热的烫人,可她浑身冷的如置冰窖。
车里,陶巡回头看了眼那越来越小的身影,狠心转身,闭上眼睛。
直到车子融入车流,再也看不到后面的人,才冷声开口,“让姚家滚出帝都。”
司机微一颔首,“是。”
……
唐夏和黎景曜刚从山区回来。
原本活动是学校组织的,她每年都参加,但前两天黎景曜听说她要去两天,顿时不乐意了,便让楚非与学校联系,今年的慈善活动他也要去。
本来每年的活动,黎氏都有捐款,不过以前只是让其他负责人处理,今年他亲自上阵。
除此之外,黎氏每年捐给慈善机构,福利机构等的钱款不计。
两人刚到家,就接到了王齐丹的电话,“夏夏,我做了好多菜,有柠香牛柳,干煸芸豆,京酱肉丝……要不要过来?”
唐夏放下水杯,正愁不知道吃什么,闻言眼睛一亮,“这么好,都是我爱吃的。”
王齐丹笑容如常,“三哥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一起过来。”
唐夏看了看黎景曜,后者点了点头。
唐夏道:“说的什么话,有吃的怎么会嫌弃,等我哈。”
二人简单冲了个澡,换身衣服出门。
进门时,王齐丹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唐夏扫了眼满满一长桌的菜,惊道:“丹丹,你做这么多做什么?只有我们三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的。”
“都是你爱吃的。”王齐丹看向黎景曜,笑道:“三哥,我可不可以帮夏夏求个情,今天让她放开了吃?”
她知道黎景曜在控制唐夏的饮食,含糖太多的、太油的,都不许她吃,今天这一桌,显然已经超标。
黎景曜敏锐的眯了眯眼,却不动声色的恢复,笑着点头,“你都开口了,当然可以。”
天太热,唐夏这两天都没怎么吃好,此时饿的不行,没想那么多,听到今天可以放开肚皮吃,高兴的不得了。
黎景曜趁洗手的工夫,拿出手机,想给陶巡发个信息。
字都打上了,想了想,又把那句‘你和王齐丹怎么了’给删了,输入了另外几个字,“需要出来喝酒吗?”
陶巡那边不知在忙什么,没马上回复。
黎景曜也没指望他这么快回信,洗完手,揣起手机,走出卫生间。
餐桌上,唐夏和王齐丹讲这次慈善活动的趣事,绘声绘色,逗得王齐丹掩唇笑。
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笑的有些勉强。
黎景曜的手机响了,陶巡回的消息。
他看了一眼,表情歉然,“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当然是工作重要。”王齐丹端起饮料,“三哥,你走之前,我敬你和夏夏一杯,谢谢你们的照顾。”
唐夏就算神经再大条,也听出不对了,况且她看到了黎景曜的信息。
但是她按捺住了,笑道:“说这些干嘛,大家都是朋友。”
黎景曜也道:“不用这么客气,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开口。”
“谢谢三哥。”
黎景曜离开之后,唐夏放下筷子,看着王齐丹,“出什么事儿了?”
王齐丹笑容明朗,“没事儿,就是我妈妈最近不太好,我要去医院陪她,不住在这了。”
陶巡再气极,也没说出房子是他的,可在王齐丹眼里,黎景曜和陶巡好的穿一条裤子,出了这样的事,再住在这里,就不合适了。
唐夏皱眉,“你要住在医院?几天还行,一直住,不是长久之计吧。”
说到这,不得不说,唐夏前几天与师父探讨过她妈妈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