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
花溪公寓那一片的煤气管道大检查,停气一天,正好唐夏想吃尚座的醉蟹了,便和黎景曜去那吃饭。
“听说徐导让你顶替丁心月的角色?”黎景曜将剥好的蟹黄放进唐夏碗里。
唐夏咽下口里的食物,“你消息挺灵通嘛。”
黎景曜摘了手套,失笑道:“陶巡说的,徐导劝你不成,电话打到陶巡那,说再等几天,他物色到一个好苗子,就是有点难办,陶巡问了一句是谁这么大腕,没想到是你。”
“也不知道徐导怎么想的,我也不是科班出身,就不怕砸他的招牌?”唐夏勾了勾唇,语气有些顽皮,“要不我就答应,用我那拙劣的演技把他气的半死,他就死心了。”
黎景曜扬眉,“我估计那种情况不会发生,反而会让他做梦都乐醒。”
“嗯?”
黎景曜摸了摸她的头,声线低磁,语气宠溺,“徐导是业内出了名的眼光毒辣,他捧红的明星,演技有目共睹,他这么看重你,是真认可你。”
他一直都知道她聪明过人,是最惊艳的宝藏,只有她自已不知道。
……
吃完饭出来往电梯走,靠近一间包房时,听见里面吵吵闹闹,
好像有人在劝酒,但女人说喝不了了。
酒场上的强制灌酒很恶心,但也常见,唐夏和黎景曜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便继续往前走。
可刚好走到那间包房的门口,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出来。
唐夏就在那边,眼看要撞上,黎景曜眼疾手快,将她往怀里一揽,带着她闪到了走道的另一侧。
“阮灵?”唐夏从黎景曜怀里起身,惊诧的看着对方。
阮灵扶着墙抬头,看到唐夏,露出惊喜的表情,“唐夏,怎么是你?”
“我在这吃饭,你呢?”
“我……”阮灵咬着唇,侧头看了眼包房。
而此时,包房里有男人追了出来,拽着阮灵的胳膊,就往包房里拉,“阮小姐跑什么,还没喝开心呢。”
阮灵挣扎着求饶,“宋总,我真喝不了了。”
“放开她!”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宋总身后响起,“聋了吗,没听见她说喝不了吗?”
宋总四十来岁,挺高,却不像黎景曜那种身形修长有形,他空有身高,衣服穿在他身上,空荡的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
宋总面色冷了下来,这一生气本就凸出的颧骨更显高,可看见唐夏的那一刻,所有不悦都烟消云散,眼睛都放了光。
“你是阮灵的朋友吧,不如进去一起喝点,只要把我陪舒服了,我给你俩投钱,让你们俩演双女主。”宋总要去拉唐夏。
他以为唐夏也是演员。
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捏住,“宋总可真大方,不如给我投点。”
宋总喝的迷蒙的双眼这才看到眼前的男人。
他五官凌厉,眸光清冷如雪,似要把人冰封,另一手护着女人,是那样紧,好像护住的是稀世珍宝。
宋家不是正八经的豪门,可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觉得黎景曜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正好对面包房一位老总打扮的男人,接着电话出来,看见黎景曜微微一愣,随后不管电话了,上前打招呼,“黎总,没想到在这遇到您,幸会幸会。”
黎景曜简单寒暄了两句,把那老总打发走,发现宋总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对上黎景曜冰冷的眼神,宋总猛然回神。
他想起了,眼前这位是谁,还有这位代表了什么,他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阮小姐是您的人……”
“你说什么?”男人声线冷冽如冰。
吓的宋总一个激灵,“啪”一声,给了自已一巴掌,“您看我这张嘴,一紧张就好说错话,我是说,不知道阮小姐是您女朋友的人,我色令智昏,你原谅我一次吧。”
一个小人物,黎景曜懒得出手,冷冷吐了声,“滚。”
宋总弯着腰后退,退到包房内,才鞠了一躬,在包房其他人震惊的目光中关上门,才觉得自已活了过来。
……
安全通道的暗影中,一个女人看着阮灵跟着唐夏离开,暗暗咬了咬牙,趁走廊没人,进了一个包房。
姜蔷薇优雅的喝着茶,看向进来的人,淡声道:“怎么样?我现在过去?”
助理摇了摇头,“让唐夏救走了。”
“砰!”
茶杯被重重放在桌上,姜蔷薇脸如寒冰,“怎么哪都有她?”
助理犹豫了一下,又道:“她和黎总在一起。”
姜蔷薇抓着茶杯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
下楼的时候阮灵哭诉着说明原因。
阮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