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脸颊染上薄红,“师兄!”
“行行行,听你的。”虽说这丫头女大不中留,可他也不敢不听,否则被她摆上一道,很要命的。
“可是。”谢尧皱眉,“那件事、你打算瞒他多久?一辈子吗?”
唐夏眼眸微黯,摇摇头,“怎么可能,就算我想瞒一辈子,敌人允许吗?”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真相,他会是什么反应,万一他、你想过后果吗?”谢尧眉眼间隐着担忧。
唐夏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声音飘渺,“后果在我预料中。”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一定不会护你。”
唐夏回头浅笑,“什么护不护的,青岂是靠别人护的?”
“哼!”谢尧仍笑着,可笑容越发森凉,“他敢负你,我就……”
“好了师兄,人家也没说什么,看你、阎王下凡似的,想吓死谁呀。”
谢尧轻叹一声,有一种自已家好白菜被猪啃了的无奈。
唐夏想给师父买徐记的紫薯饼,可徐记在西城,绕过去的话,再去师父家,得两三个小时,为了不让师父久等,便没过去。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一栋小洋楼前,唐夏和谢尧下车并肩往里走,还没进院门就听见荆老中气十足的声音,“夏夏最喜欢老杨做的红豆糕,准备了没有?还有甜汤,她最爱吃甜的,还有……”
谢尧看着唐夏,语气揶揄,“看见了吧,同样一年没见面,准备的全是你爱吃的,要不是需要一个司机去接你,估计都忘了还有我么号人。”
唐夏抿唇笑,“在某个瞬间想起你,说明在师父心中师兄你还有一定的位置,自豪吧。”
说完,她拍了拍谢尧的肩膀,加快了脚步,沿着幽径小路,穿过淡雅洁白的茉莉,一路小跑来到前厅。
“师父。”唐夏对着那苍老却还算挺厚的背影,欢喜的喊道。
荆老回身,年过六旬的他,头发虽已斑白,却精神矍铄,单看脸庞,一点儿看不出属于老人的迟暮。
正在吩咐佣人的荆老转身,看到唐夏,眼里的光彩似雨后彩虹,光芒万丈。
“快让师父看看。”荆老围着唐夏转了一圈,“女大十八变,一年不见,漂亮的师父都快认不出你了。”
“爷爷,您这话说的,我们夏夏一直漂亮好不好。”一个戴银框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从厨房走出来。
唐夏展颜,“大师兄。”
“是是。”荆老笑道:“你大师兄一直念叨你,早上起来就扎进厨房,今天好几道菜都是他做的,还有你爱吃的那个拔丝红薯。”
唐夏笑道:“大师兄对我最好了。”
“没良心的臭丫头,我对你就不好?”刚进来,被遗忘的谢尧不乐意了。
唐夏伸了伸舌头,小声嘟囔,“没大师兄好,大师兄总让着我,你呢,跟杠精似的,处处与我作对。”
“嘿!臭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谢尧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扑上来,唐夏赶紧躲到荆老和大师兄身边寻求庇护。
“你给我老实点,就知道欺负夏夏。”
“我欺负她?”谢尧不可思议的睁大眼,被荆老瞪了眼,立刻就蔫了。
饭菜早已备好,唐夏已到,大师兄荆源立刻张罗开饭。
荆家是中医世家,荆老一生痴迷中医学,自从两年前妻子车祸过世后,荆老曾消沉过一段时间,后来通过医学联会,当了无国界医生。
现在看来,他精气神与离开之前相比,倒是好了很多。
荆老还有一个儿子,在国外。
而荆源并不是荆老的孙子,是荆老在孤儿院领养的,被荆老视为已出,从小跟在荆老身边,包括在国外的这些年。
除了习得荆老的一身医术之外,也一直在勤勤恳恳的照顾荆老。
四人边吃边聊这一年发生的事,在师父面前唐夏略掉了黎景曜,只委婉的说,处了个男朋友,等时机成熟,带回来给师父看。
师父和爷爷是生死之交,爷爷看起来固执,可实际上开明的很。
而师父,骨子里的执傲根深蒂固,若是被他知道当时出嫁时,黎景曜时是植物人状态,不得骂死她。
“臭丫头,快放假了,想不想找点事儿做?”谢尧道。
唐夏还没开口,荆老怒眼就瞪了过去,“找什么事儿,我看你是没事找事,夏夏要跟我学妇科的,你别打她主意。”
“师父,夏夏对妇科不感兴趣,你别强人所难。”
荆源也道:“是啊爷爷,别勉强夏夏了。”
“怎么?”荆老带着怒意的眼神扫着说话的师兄弟,“我就是独断专裁,不讲道理的老顽固?”
他看向唐夏,“丫头你说,我什么时候逼你了?”
谢尧也看过来,“臭丫头,威武不能屈,要说实话。”
荆源的目光也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