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眸色一冷,她穿着高跟鞋,轻轻一跳,将捧花拦了回来,落地时,她瞥了眼丁心月,“捧花是新人幸福的传递,不是你拍马屁的工具。”
花再次落到骆亦凝手中。
“哎呀,宝儿,你怎么不接,我只想喝你的喜酒。”骆亦凝懊恼。
唐夏摸了摸她白皙明艳的脸颊,“同理,我也只想喝你的喜酒,所以,赶紧拿下峥哥,帮我实现愿望。”
骆亦凝感动的想落泪,抱住唐夏,“宝儿!”
姜蔷薇的手悬在半空,在众目睽睽之下,尴尬又难堪。
周围的男男女女看向丁心月,刚才唐夏那句‘捧花是新人幸福的传递,不是你拍马屁的工具’,大家可听的真真切切。
丁心月咬着唇,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新娘子也看到了丁心月抢花的过程,冷着脸走到她面前,“看在上学时关系还不错的份上,给你发了请帖,但现在我宣布,你我再也没有关系,以后也不必联系。”
丁心月面色煞白,“橙橙……”
可是骆亦凝不给她辩驳的机会,招呼周围的安保人员,将她请出去,并安排人将份子钱退还给她。
丁心月看了看姜蔷薇,希望她能替自已说句话,可姜蔷薇因为她也出了不小的糗,哪里会帮她?
这个好歹也算‘知名’的演员,被灰溜溜的赶出婚礼现场。
临走前,她狠狠瞪了眼唐夏。
……
婚礼过后,骆风华过来问大家下午有没有事儿,他受他姑姑和姑父所托,办一场答谢宴,感谢大家的到来。
他姑姑一直在国外居住,亲戚不多,幸好这些人过去,不至于太冷场。
因为是周末,大家都没什么事,便过去凑个热闹。
骆亦凝公司在国外有个业务,下午就要出差,她去不了,黎景曜怕没人陪着唐夏,就对她道:“如果不喜欢,就不去了。”
唐夏无意扫到石柱后一名齐耳短发的女孩儿,笑道:“没关系,去凑个热闹呗。”
于是,一群人朝着古兰轩而去。
大家各自开车,黎景曜和唐夏等着酒店打包的甜品,走的比较晚,其他人先到的。
骆风华包了古兰轩最大的包间,除了黎景曜和唐夏到的比较晚,还有的人中途也去接了自已的女伴,还没到,大家先各自找地方说说话。
秋阳就是其中之一,但她女伴的住处比较近,到的也比别人早。
陶巡见秋阳拉着一个女人走进来,俊雅的眉宇皱了皱。
有人喊他,“巡哥,玩牌吧。”
“你们先玩,我歇一会儿。”陶巡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身后高大酒架的暗影遮挡了他上半张脸,光影明灭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周围的空气不太顺畅,一个趁机接近他的女人,犹豫了片刻,悄然退开了。
秋阳和那女人坐在沙发上嬉笑,秋阳侧着身,动作暧昧到几乎亲到女人脸上,陶巡忍无可忍,阴沉着脸色走过去。
秋阳拉着女人的手,正给她算命,不知说了什么,引得女人咯咯笑,见陶巡过来,他拍了拍女人裸露的背,让她自已去玩儿。
“怎么了巡哥,是不是空窗期太久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秋阳敲出一根烟递过去,玩笑道。
烟瘾挺大的陶巡没接,眼眸冷淡的睨着对方,“既然决定要和王齐丹在一起,就收了你调风弄月那一套,她跟你以前的女人不一样,要处就给我认真对待。”
秋阳点烟的动作一顿,诧异的看向陶巡,“巡哥,你不知道吗?”
陶巡蹙额,“知道什么?”
“哦对,忘跟你说了。”秋阳索性也不抽烟了,将没点着的烟扔在茶几上,表情颓丧,“丹丹拒绝我了。”
陶巡愣怔了一下,“你表白了?”
秋阳苦笑,“哪有,我还没来得及表白,就被她说服了。”
“到底怎么回事?”
秋阳将端午那天和王齐丹的话说了一遍,最后摊了摊手,“她的理由太充分,我不忍心死缠烂打。”
王齐丹于他,就像净土一般的存在,就如她自已说的,将美好停留在那一刻,没有荦荦琐事,没有鸡毛蒜皮,一切都是最初的样子,像花树弄影一样安然静美。
陶巡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心中忽然清朗了一些,那傻妞还算清醒。
至少比六年前聪明那么一丁点儿。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见骆风华推门进来,他在酒店有些善后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刚赶过来。
秋阳刚要招手,请骆风华过来坐,就看到他身后跟了一个女孩。
女孩儿齐耳短发,衣着也极简,上身白色衬衫,下身牛仔裤,干练又清爽,但与这些刚从宴会上下来的男男女女格格不入,要不是与骆风华一起进来,还以为走错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