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气得牙痒痒,连划船的兴致都没了,转身就要走,却被黎景曜抱着上了船。
开始两条船并驾齐驱,后来,唐夏不服气这男人拿自已打赌,便倒着划桨,落后了几分。
黎景曜凝着她因生气而鼓起的脸颊,笑了笑,“真生气了?”
唐夏瞪了她一眼,没理他。
正好路过一片荷花,他伸手摘下一朵,送到她面前,“别气了,送给你。”
荷花娇艳欲滴,唐夏没有拒绝,接了过来。
她看着花朵上的水珠,眼珠一转,将花的正面对向他,猛的一抖,上面的水珠落了他一脸。
他抬手抹了一下水,形象不见狼狈,却像出水美男一般迷人心神。
唐夏“噗嗤”笑了,心情好了一些,用手拨着水面,朝他脸上撩水。
……
水榭亭里,陶巡去一旁接电话了,骆风华去结账,秋阳和廖思源看到一桌美女游客,过去搭讪,只剩下姜蔷薇。
她望着远处和唐夏打.打闹闹的男人,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曾经那么不苟言笑的男人,居然和一个女孩儿玩这种幼稚游戏,黎景曜的改变,超出了她的想象。
同样的,事情的发展也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黎景曜刚醒时,她得到过消息,不过她想着他是被迫无奈才娶唐夏的。
那个男人平生最恨被安排,不会产生感情。
于是,她心里没有一丁点儿担心,踏踏实实的拍完最后一部电影才回国。
不过,似乎这一切已经脱离她的掌控了。
她真的回来晚了吗?
不!还不晚!
黎景曜是她的,早晚都是她的!
……
远处湖面,什么比赛,什么打赌似乎都被抛之脑后了,黎景曜见唐夏终于笑了,任由她往自已身上泼水,尽管白色休闲衫已湿。
另一条船上的骆亦凝洋洋得意,以为自已赢定了,黎氏总裁的空头支票势在必得。
结果到终点时,还是慢了一步,让黎景曜抢先划过吊桥。
男人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回头对骆亦凝道:“希望骆大小姐说话算话,趁早兑现谎言。”
骆亦凝扔了划桨,表情有点颓丧,“知道了。”
黎景曜控制着小船掉头,路过她们的船时,漫不经心的道:“等骆大小姐兑换诺言后,那张空头支票依然有效。”
“真的。”骆亦凝拿起船桨,帮着王齐丹掉头,追上黎景曜,“黎总,堂堂大总裁可要说话算话,绝不能食言。”
黎景曜也痛快,“糖宝和王小姐作证,绝不食言。”
骆亦凝一拍大腿,“好,下午回去就改。”
唐夏咬牙,往她身上掬了捧水,“重利轻友的家伙,这么点小恩小惠就把我卖了!”
骆亦凝被淋成落汤鸡,却理直气壮,“宝儿,动不动就分居,影响夫妻感情,我可是完全为你着想,至于空头支票,完全是附带的,我对天发誓。”
唐夏‘嗤’了一声,指了指天,“别急,雷在劈来的路上了。
“宝儿!”
唐夏不理骆亦凝的哼哼唧唧,手里的桨狠狠划了几下,表达心中愤闷。
“宝儿,别不理人家嘛,再不理我,我就跳湖了。”
唐夏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十五岁就获得市游泳冠军了。”
骆亦凝道:“我保证,你不消气,我绝不闭气。”
“那我就掐好时间,你不至于死,只大脑缺氧,让你变成地主家的傻姑娘。”
骆亦凝目瞪口呆,“要说狠,还是你狠。”
二人一边逗嘴,一边往回划,听得王齐丹笑得合不拢嘴。
到了岸边,都没回水榭亭,大家衣服都湿了,直接去车里换衣服。
随后,陶巡、姜蔷薇他们也出来了,大家启程回市区。
中途加油的时候,唐夏对王齐丹道:“丹丹,一会儿你上这辆车,咱们一起回花溪公寓。”
“不用,我也回花溪。”骆亦凝不怕死的道:“不是答应黎总了吗,得说话算话。”
唐夏:“……”
还真是够执着的。
她一句话都不想说,朋友就是来出卖的。
此时接近市区,姜蔷薇戴上了口罩墨镜,她往黎景曜那边挪了几步,温声细语道:“景曜,花溪公寓离我住的香泉苑不远,送我一程吧,省得风华再绕远了。”
她没开车,去的时候是骆风华接上她,一起去的。
黎景曜淡声道:“既然王小姐坐骆小姐的车走,我和糖糖要去医院看望我岳母,不顺路。”
“岳母”两个字,像把锋利的刀刃,刺入姜蔷薇心脏,剧烈的疼痛迅速蔓延开来,席卷全身。
可面上没人看出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