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夏,黎景曜眼底滑过喜色,上前去握她的手。
唐夏微一侧身,进了电梯,却是没让他碰到。
黎景曜眸色微冷,倒也没在电梯里争执。
一层楼,眨眼就到了。
她先走出电梯,男人跟在后面。
唐夏弯腰换鞋,身后木门“砰”的关上,随后就被男人按在墙上,霸道的吻落了下来。
两个人很久没亲近过了,唐夏眼中却没有温情,只有冷意,扭头避开。
黎景曜捧着她的脸,强迫她面向自己,声音低沉,“今天是骆风华受伤我才去的。”
这是解释今天晚上的事情。
唐夏眸光清冷,“谁受伤都跟我无关,从小护到大的人,没必要跟我报备。”
黎景曜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良久没动。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唐夏也就没推开他。
就在她快要打盹时,男人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声,垂下的眼睫投下一片暗影,“告诉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听出他语气中的委屈与疲惫,唐夏呼吸一窒。
见她不说话,男人再次开口,声音沉如黑夜,“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唐夏仰头,清眸如水一般沉静,“你喜欢过姜蔷薇,对吗?”
黎景曜怔了怔,随后摇头,“没有。”
只有这两个字,甚至没有一个解释,唐夏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一种无力感。
她推开他,往客厅走,男人却从身后抱住她,清冽的气息渐渐弥漫,声音低哑,“我承认,能在我身边的异性不多,姜蔷薇算一个,但我对她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在我心里,她和陶巡,骆风华都是一样的。”
唐夏看着窗外的夜色,“难道你没发现,姜蔷薇喜欢你吗?”
黎景曜并不这样认为,姜蔷薇对他和陶巡、骆风华都差不多,刚刚在医院外面对她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想提醒她,他已经结婚,往后会以妻子和家庭为重,不能像从前一样随叫随到,帮他们处理麻烦。
但唐夏这样说了,他也没辩驳,只道:“虽然我没看出来,但我会注意,用实际行动表明我的态度,像今晚这样的事,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
他抵着她的颈窝,喑哑低醇的声音就在耳畔传来,唐夏心头柔软,“嗯,好。”
他扶着她的肩膀,转了个身,面对面的看着她。
他盯着她的五官,眉眼,鼻子,嘴唇,每一处都是他心心念念的样子,每晚闭上眼,就是这一张脸。
狂热而迫不及待的吻落了下来。
唐夏回应着他,心中疑惑却不减反增。
既然黎景曜从未喜欢过姜蔷薇,难道她不是画里的女孩儿?
那画里的女孩又是谁?
他和那个女孩又有些怎样的情感纠葛?
这些疑问盘旋在心口,几次想问出口,可是那个女孩是她心口的朱砂痣,陶巡也说过,她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就算问,他也不会说吧。
忽然舌尖一痛,黎景曜不轻不重的咬了她一下,惩罚她这个时候居然走神。
唐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他,似乎为了弥补刚刚的不专注,还带了一丝讨好的味道。
黎景曜再无顾忌,更加炽烈的吻下来。
半个月的压抑,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黎景曜突然发现,他现在的喜怒哀乐,完全被她掌控。
可是这种感觉却如此美妙,他不想自拔,只想陷的更深一点,再深一点!
像植入身体的蛊。
而他,中蛊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