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客房的订单多,传菜部忙不过来,唐夏应陈哥请求帮忙送单。
她以为是1809的客人,结果不是,是十七楼的。
送完餐下楼时,电梯下到十三楼突然不动了。
电梯故障!
唐夏并没有太慌乱,镇静的按下电梯上的警报按钮,可没有丝毫反应。
试了试其它按键,都失灵了。
手机也没有信号,可新太酒店的电梯并没有安装信号屏蔽器。
她眼眸倏然一沉。
同一时间。
今晚何忆彤请黎母在新太酒店吃饭,饭局过半,何忆彤觉得太闷,便提出想出去走走,黎母也觉得空气不畅,一起出来。
何忆彤亲昵的挽着黎母手臂,“伯母,那边有个露台,我们去看看吧。”
“好啊。”
两人一起往那边走,路过一个包间时,包间门没关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黎母皱眉,“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注意影响,像什么样子。”
何忆彤脸色微红,“伯母,我们快走吧。”
黎母以为她害羞了,便笑了笑,“好,还是彤彤乖巧,那些女孩子……”
黎母的话还没说完,虚掩的房门里便传来男人的声音,“什么时候离开黎景曜?”
黎母脚步顿住。
接着,传出女人的声音,“再等等,在他那骗点钱,我们就远走高飞。”
这声音……是唐夏。
男人:“那你怎么不多花点心思在他身上,跑这来当什么服务员?”
女人娇笑,“这你就不懂了,黎景曜是那么好骗的?我只有把自己塑造成勤工俭学的质朴形象,才能赢得他的好感。”
黎母脸色阴沉,上前一步,就要推门进去。
何忆彤连忙抓住她,急切的摇头,“伯母,不要!”
黎母眼中怒意翻涌,“为什么?唐夏这个贱人,我一定要让她好看,不,不对,我应该先给景曜打电话,让他看看唐夏的真面目。”
何忆彤道:“可我们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唐夏,单凭声音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看看。”黎母扒在门缝,用一只眼睛往里瞧。
女人背对门,穿着酒店服务员的套裙,跪趴在一个男人身上,虽然看不到脸,但身形轮廓,就是唐夏。
黎母要冲进去,忘情的男女却发现了门口的异样,男人厉喝一声,“什么人?”
女人似乎受到了惊吓,尖叫一声。
黎母下意识往旁边一闪,何忆彤拉着她快步回到自己的包间。
关上门,何忆彤拍着胸口,“吓死我了。”
黎母怒火未消,恼恨道:“刚才我就应该冲进去,让那对狗男女好看。”
“景曜哥不在,他会认为您故意栽赃唐夏,毕竟……”何忆彤咬了咬唇,“您和景曜哥不和。”
黎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可也不得不承认何忆彤说的有道理,“难道就这样算了?”
何忆彤紧紧靠着门,怕黎母冲动之下又跑去那个包间,她柔声安慰道:“您先别急,刚才我录下来一段,虽然画面很短,不过好歹可以提醒景曜哥,千万不要上唐夏的当。”
黎母点了点头,只能如此了。
电梯内,此时依然卡在十三楼。
唐夏乘的是员工电梯,与普通电梯是分开的,现在又不是下班时间,用这个电梯的人少,连求救都没人听到。
电梯里,唐夏面色苍白,靠着电梯壁浑身颤抖。
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有幽闭恐惧症。
此时,她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四面反光的幽闭实验室,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四五个白大褂的男女目光毫无温度的盯着她,不时指指点点,商量开刀方案,以及取出脑g后的实验方案。
“砰!”
门被爆力破开,一个刚毅魁梧的中年男人带人走进来,他满面戾气,将那几名医生撂倒,抱起她,心痛的唤道:“夏夏……”
被注射了麻药的唐夏艰难睁眼,“爸、爸!”
“嗳!”中年男人脱下外套,裹在唐夏身上,“宝贝别怕,爸爸带你回家。”
男人抱起唐夏,却在这时,无数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涌进来。
机枪,手枪,全部对准男人和唐夏。
男人也带了手下,双方激烈交战。
可这里是敌方的大本营,最终不敌,男人被乱枪射死,临死前将唐夏紧紧护在身后。
“爸爸!”
电梯中,唐夏嘶声大喊。
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指甲扣着地面,眸中是血色弥漫。
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护佑,一名恰巧经过的保洁听到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