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这个包间的是个清秀的姑娘,与唐夏关系不错,委婉道:“不好意思,唐夏负责的包间也有客人,有什么可以帮您的,我可以代劳。”
吴北潋滟的唇勾起,“黎景曜来了?”
本不该透露客人信息,但谁不知道唐夏是被黎景曜罩着的,服务员点了点头。
吴北侧眸,没什么表情的对庞霖道:“黎景曜在,服务员的面子肯定不够,你去把她叫来。”
庞霖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吴北,见他神色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讪笑道:“北哥,我、我的脸面,黎景曜哪会放在眼里啊。”
吴北将烟按在烟灰缸里,“既然脸不好用,就用膝盖。”
庞霖这才意识到吴北怒了,脸色一白,求救的眼神看向胡斌。
胡斌也爱莫能助,是他自已犯蠢。
而且,吴北让他去黎景曜的包间要人,这是让他送人头呢,也意味着要将他抛弃这个圈子之外。
对于抛弃的人,吴北向来不留情面,甚至不惜借刀杀人,就是这么任性。
庞霖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据说不久前吴北骗一个小姑娘送生日蛋糕的事情,难道就是她。
他嘴唇哆嗦着,“北、北哥,难道那小丫头就是……”
“啪!”他给了自已一个嘴巴,“瞧我这张嘴,就是贱,北哥、您消消气……”
“赶快去!”吴北脸色沉了下来,一丝情面没有。
庞霖也知道吴北的规矩,明白自已好不容易混进的圈子,要被出局了。
但这趟他不能不去,不让吴北的气消下去,他们整个庞家都得完蛋。
“是,我去,我一定把唐小姐请来。”庞霖硬着头皮走出包间。
相王居。
除了黎景曜还有陶巡和骆风华,骆风华在忙国外的项目,三天两头的出国,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
唐夏坐在黎景曜边上,听着他们聊当前经济趋势,默默吃东西。
有客人在,她本来不想坐的,但不坐,黎景曜就要投诉她,理由是把客人的话当成耳旁风,没有将顾客是上帝的准则放在第一位。
一顶大帽子太沉重,唐夏还是选择屈从于他的威武之下。
包间的门被敲响,脸色青白的庞霖走了进来。
“黎总好,陶总好,骆总好。”他看了眼屋子里的几人迅速低头,走到唐夏面前,恭敬客气道:“唐小姐,您可不可以去观澜阁一趟。”
骆风华愣了愣,盯着庞霖,有些讶然,“吴北的人?”
陶巡看了看黎景曜沉淡的脸色,挑了下眉,“既然知道她在这,还敢来,这份胆量我很佩服。”
听出话里的嘲讽,庞霖也不敢说什么,“唐小姐,请您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我和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帮你?”唐夏用纸巾擦了嘴,语气轻懒。
庞霖满脸堆笑,“唐小姐你好,我叫庞霖,我、一时嘴贱,说了您一些不中听的话。”
“是吗?都说什么了?”唐夏端起茶杯,目光微凉。
庞霖没想到,唐夏看起来挺柔和的一个小姑娘,这么难缠。
他目光闪了闪,可都走到这一步了,也豁出去,将之前说的话又重复一遍。
黎景曜眸色陡然一沉,抬腿就要踹庞霖,却被唐夏按住。
男人垂眸看着被她按住的位置,睫毛颤了颤。
唐夏也意识到不对,看了眼,小脸爆红,迅速拿开手。
幸好有餐桌布挡着,其他人没看到,不然她也不用反击齐家了,直接换个星球吧。
……
吴北看了眼腕表,面上没什么表情的起身,“怎么还不来,胡斌,跟我过去看看。”
吴北来到相王居,包间门敞开着,预想的痛叫哀嚎,惨不忍睹的情况根本不存在,里面一片和谐。
黎景曜,唐夏等人坐在餐桌旁聊天,而庞霖蹲在茶几边奋笔疾书。
吴北:“……”
他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黎总让我的人写什么呢?”
黎景曜淡声道:“这人嘴太贱,让他好好写篇检讨,反思一下,吴少似乎很失望?”
吴北嗤笑,“我有什么失望的?”
陶巡拖长音‘哦’了声,“我都以为吴少想趁机找景曜的岔呢?”
吴北:“……”
他是想来着。
一来惩罚了嚼舌根的庞霖,二来黎景曜若是打了他的人,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借助家族势力与黎景曜开战。
黎景曜将唐夏的手握在手里把玩,声音凉淡,“这种嘴欠的玩意我是想直接踹出去,可夏夏说了,没必要为别人清扫门户,他又不是没手没脚。”
他气质沉稳,与生俱来的权贵感,让他即便坐着,气场也丝毫不弱于站立的吴北。
吴北看着被黎景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