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玛……”骆亦凝咬了咬牙,“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田莹抽泣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她从地上起身,指着何忆彤怒喝,“你胡说……”
可刚开口,就对上黎景曜扫过来的冷眸,那气势太恐怖。
田莹动了动唇,嗫嚅道:“回总裁,太太的确接了吴少的电话去的西城,但不是她说的那样。”
何忆彤笑了笑,“当然,唐夏救了你,你帮她说话是应该的。”
“我不帮我家太太说话,难道帮你这个贱人说话?”田莹脾气也压不住了。
唐夏为了自已躺在抢救室,还痛失孩子,她容不得别人诋毁她半分。
骆亦凝比田莹直接,已经动手了,她揪住何忆彤的头发,猛的一拽,一把发丝被薅了下来,“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拔成秃驴。”
“啊——”何忆彤痛的尖叫,张牙舞爪的朝骆亦凝扑去。
田莹也上前帮忙。
“喂,三位别打了。”陶巡开口劝架,“里面还有伤患呢。”
然而何忆彤已经失去理智,脸色阴翳,指着对面的骆亦凝,“我今天非打烂她的脸。”
女人的吵闹声,让黎景曜头痛欲裂,他陡然厉喝,“闭嘴!谁若再出声,出去!”
撕打在一起的三个女人停了下来。
骆亦凝和何忆彤各自“哼”了声,站在一边。
……
唐夏是在一个小时后出的抢救室。
她伤的很重,但相对于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算轻的。
医生满眼佩服,说若放在别人身上,恐怕命都保不住。
田莹更愧疚,“若不是为了救我,太太那边先着地,她也许根本不会伤。”
医生更加钦佩。
为了稳妥,唐夏被送到ICU呆了一天一夜。
黎景曜留在了医院,脸色阴沉的可怕,连陪着他的陶巡都不敢轻易开口。
何忆彤被这股低气压吓住,以家中有事为由,借口离开。
田莹不知无声哭了多少次。
骆亦凝想到唐夏千辛万苦才保下的孩子,还是没了,也不禁默默流泪。
第二天,唐夏转到普通病房,黎景曜拒绝所有人进入,把自已关在了病房里。
他如一座雕像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唐夏,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车祸第三天唐夏醒来。
双眼还没有完全睁开,就下意识去摸肚子。
“不用摸了,没了。”一个男人冷沉的声音传来。
唐夏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
他下巴上起了一层青色胡茬,可也遮不住他冷漠的脸色。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声音沙哑而破碎,“这回、你满意了?”
男人靠在椅子上,姿态矜冷,轻嗤一声道:“我看是你满意了才对,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尽情的和男人约会了。”
唐夏脸色苍白的可怕,闭上眼睛,“嗯,孩子没了,你一块心病也了却了。”
黎景曜面色紧绷,心底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恼恨,明明是她着急去会野男人,还好像一副自己欠了她的样子。
这是高级VIP病房,只有他们俩个人,空气低沉死寂。
片刻后,黎景曜霍然起身,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去。
背影冷峻而漠然。
门关上,那修长的身躯被挡在门外,似乎也斩断了他们之间本就不堪一击的关系。
唐夏没有再睁开过眼睛,只是将被子拽到头顶。
……
半个小时后,回家换衣服的骆亦凝推门进来,看到病房里空空的,黎景曜不在了,唐夏蒙着头,雪白的被子不受控制的抖动。
骆亦凝轻叹一声,半晌才开口,“宝儿?”
“嗯。”半分钟后,唐夏才将被子拉下来,眼眶通红。
“宝儿,你还好吧。”她浑身是伤,骆亦凝也不敢碰她,只握住了她的手。
唐夏抿住唇,吸了吸鼻子,“没事。”
骆亦凝也跟着红了眼圈,“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招来杀身之祸了?”
“田莹呢?”唐夏问,“她没事吧?”
“哦,她没事,在医院熬了三天熬不住了,让她回家休息了。”
“那就好。”唐夏这才回答骆亦凝的问题,“车祸是谁做的我还不清楚,但车祸之前,锦林别墅就有人往我的饮食里下药。”
“什么?”骆亦凝明艳的五官骤然大变,“谁做的?”
唐夏将晴姨下药,以及她说的话告诉了骆亦凝。
对方脸色阴沉,“是黎景曜?我居然将他单独留下,现在真是后怕,万一趁你昏迷的时候对你不利,可怎么好?”
唐夏露出一抹苦笑,“他的目标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