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回到床上时,黎景曜将唐夏抱进怀里,头埋进她的脖颈,“两个人不好吗?”
也许是关了灯的缘故,他嗓音听起来比平时更加低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出现错觉了,唐夏竟然听出了一丝脆弱。
她深深吸了一下他身上的冷木香,发现自已越来越贪婪这个味道,她往他怀里靠了靠,吐出一个字,“好。”
黎景曜抱着她的手臂收紧。
不久,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绵长的呼吸。
向来失眠的他,竟然比唐夏先睡着。
黑暗中,唐夏唇角弯了弯,也进入睡梦。
就让她享受一下这短暂的美好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翌日。
黎景曜牵着唐夏的手,肩并肩走进餐厅。
他脸上难得挂了笑容,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数日来,阴云笼罩的锦林别墅,终于重见天日。
晚饭后,黎景曜接到陶巡的电话,“在哪呢?”
“在家,你们玩吧。”黎景曜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边吃水果边看电视的唐夏。
陶巡嘻笑,“这是涛声依旧了?”
“滚!”
“那你更应该出来了,我好歹跟你操了这么久的心,不应该感谢我么?”陶巡调侃。
“记我账上吧,人就不去了。”黎景曜挂了电话。
哪有时间陪那些闲杂人?
他走过去,将唐夏揽在怀里,“今晚陪你追剧。”
唐夏怔了怔,想到上次追剧的情景,脸红了,但还是点头,“好啊。”
佣人们收拾完都去休息了,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们两个人,看的还是上次没看完的剧。
接下来几天,他们每天相互依偎,相互拥抱。
情到深处时,他会深吻她。
有时他需要工作,他便将公务搬到卧室阳台,因为她喜欢窝在阳台的沙发上看书。
何显宏下的药,唐夏已经确定,不会影响到孩子。
这天晚上,二人一起追剧,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上学,并没有看到很晚,十点就回房休息了。
睡前唐夏突然想起来,“对了,明晚学校有元旦晚会,要很晚,不要等我了。”
“你有节目吗?”她向他报备,他心头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
唐夏躺了下来,“本来是没有的,王齐丹有,可她这几天嗓子发炎,非要我替她。”
“嗯。”黎景曜没说什么,长臂伸过去关掉她那边的床头灯,“睡吧。”
他身体倾过来的刹那,那股冷木香越发浓郁,唐夏不动声色的深吸一下,往他怀里钻,“好。”
他也将她抱的更紧。
……
一大早唐夏就出了门,今天比较忙,上午还要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唐夏出门后,黎景曜回到房间,将已经穿戴整齐的正装脱了下来。
打开衣柜,看着里面沉闷的正装中间,挂着她色彩和款式明艳的衣服,黎景曜墨眸中浮起一抹波光。
他扫了一圈衣柜,最后选中了一件最角落里的一件浅色休闲装。
这是几个月前,陶巡听说他结婚,新娘还是没毕业的学生,便开玩笑的说:“你这是妥妥的老牛吃嫩草啊,听我的,置办几件显年轻的衣服,不然出去会被人说是唐夏的长辈。”
当时他嗤之以鼻,可管家置办服装时,他却鬼使神差的叮嘱,要几套浅色系的休闲装。
……
唐夏进行完上午的彩排,就被骆亦凝约出来了。
两人在学校附近吃了西餐,骆亦凝请客。
“黎景曜来不来?”骆亦凝问。
唐夏摇了摇头,“这次晚会学校没邀请嘉宾,他就是想来也来不了。”
骆亦凝明艳的五官淡了淡,“他要是想,还有他来不了的地方?”
唐夏咬着唇,想到昨晚跟他说这事时,他平淡的表情,眼中莫名滑过一抹失落。
也许就像他说的,他们的美妙只局限在床上。
他虽然说过会给她一切想要的,那也只是物质上的,怎能奢望那么忙的他,抽空来看她表演呢。
吃完饭,骆亦凝跟唐夏一起回学校礼堂,她要看唐夏的演出。
晚会七点开始,唐夏换衣服的时候看了眼手机,静悄悄的,他一天都没给她发过信息。
唐夏是替王齐丹上场的,第十四个节目,轮到她时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她抱着一把小提琴上台,身上穿了一件蓝色礼服裙,是骆亦凝选的。
她调整了一下话筒,动情忧伤的音乐响起,伴随着她低沉却深情的歌声。
煎熬已久的思念
又过了一天
忘不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