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公寓。
唐夏进门的时候,看了眼密码锁,想到了黎景曜偷偷搬走她行李的事。
“把这门锁给换成密码+指纹+人脸识别,三重保护的。”
她身后,推着两个大行李箱的秦鼎目瞪口呆,“你这、快和国家首脑一个级别了。”
唐夏冷哼,“不怕被贼惦记,就怕贼有文化,不得不防。”
“OK,尽快搞定。”
“对了。”唐夏道:“田莹,你安排她住哪了?”
秦鼎:“你楼上的房子装修好了,她在楼上。”
唐夏点点头,楼上是她的房子。
花溪公寓是骆家开发的楼盘,骆亦凝留了楼上楼下两间,方便平时在这嗨。
不过她那间是后来装修的,刚装修好。
唐夏看了看两个行李箱,懒得收拾,朝秦鼎摆了摆手,“行了,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是。”秦鼎转身出去,刚要带上门,一头“奶奶灰”猛的回头,“差点被你搞蒙了,我找你有正事。”
“哦。”唐夏脱了鞋,双腿盘在沙发上,“我还以为你特意来帮我搬行李的呢。”
秦鼎走回来,冷笑,“你想的美。”
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将一叠资料放到唐夏面前。
唐夏却给他扔了回去,“我懒得看,你说吧。”
秦鼎无奈,“就你这样,还学管理呢?看资料是管理者最基本的素养。”
唐夏破罐破摔,“是是是,你就当我没有素养好了。”
秦鼎“……”就服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他只好拿回资料,解释道:“我截取了何忆彤和贾罗春的电话内容,何忆彤确实没指使任何人,她只是与贾罗春抱怨,你如何欺负她,如何羞辱她,还有,她也有意提醒,贾罗春的失业,全是拜你所赐。”
唐夏哂笑,“据我所知,贾罗春虽然在医术上拥有较高的天赋,可他性格偏执,尤其是对何忆彤的爱,何忆彤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秦鼎点头,“没错,我也查了贾罗春原来的手机,那些人的确是他雇的。”
唐夏抿唇,迟疑片刻,涩声道:“电话被人做过手脚吗?”
合作这么多年,秦鼎知道她想问什么。
她对调查结果一直持着怀疑态度,可迟迟没重新调查,想必是相信黎景曜的。
并且打心里不愿意怀疑他。
也不知汽车爆炸那天发生了什么,让她对他失去信心,重新调查。
他道:“没有。”
“我知道了。”
秦鼎走了,唐夏看着留下来的调查资料,微微出神。
黎景曜没有骗她,何忆彤并不是凶手。
可她心里并没有多好受。
黎景曜肯定查到了何忆彤的电话,听到了那些话,却对她一点惩罚都没有,也没告诉自己这些细节。
法律上还有一个教唆杀人呢。
……
翌日,清早。
黎景曜披着风霜进门。
福伯和佣人也刚起来,看到黎景曜都惊了一下。
随后,福伯的心沉了下去。
先生是个极其注重规律的人,做什么都按计划来。
明明说好晚上才能到家,这大早晨的就回来,难道真是为了何忆彤?
真是先生让她搬进来的?
这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就是为了陪她?
一时间,福伯为唐夏感到不值。
黎景曜却没时间理会这些人的情绪,他脱掉外套交给福伯,坐在沙发上,沉声开口,“我母亲呢?”
福伯将外套交给佣人,跟了过来,“夫人在老宅啊。”
先生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黎景曜蹙额,“她不是搬这来了吗?”
福伯愕然,片刻后反应过来,解释道:“没有,夫人让何小姐搬进了别墅,夫人自己并没搬进来。”
黎景曜端着佣人上来的热茶,闻言手一顿,猛然抬头,“你是说何忆彤搬了进来?”
“是的。”
黎景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昨天晚上?”
福伯点头,“是,太太以为你同意的,一气之下,连夜搬走了。”
黎景曜捏碎了杯子,深不见底的眸泛着幽森的光,声音也冷的像裹了寒霜,“把何忆彤给我拎下来。”
“喛,这就去。”福伯点了两名力气大的女佣,“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先生的话吗?”
两名佣人相互看了一眼,“是。”
别看何忆彤才搬进来一晚,动作可不小。
又是整改,又是训话,还扬言今天要开除一部分人员。
这两名女佣就在她计划开除的名单里,恨透了何忆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