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黎景曜陡然一惊,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大概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放肆吧。
而他,似乎没那么生气。
可又一瞬间,他想起来,这个女人背叛了他。
这让他恼怒。
他居然对一个品行不堪的女人暗生情愫?
他要推开,她却先一步退离。
白皙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女人的发丝。
她撇了撇嘴,俏脸委屈,“老公,你脸上怎么会有女人的头发?呜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在你我婚姻存续其间,不能红杏出墙呀。”
黎景曜看了眼……还真有!
头发是棕咖色的半短发,而唐夏的是黑色长发。
明显是其他女人的。
向来掌控全局的他,一时被噎住。
黎母听到二人的话,轻蔑地瞟了眼唐夏,“说别人前,先看看自己做的那些丑事吧。”
“够了。”黎父看向黎母,怒斥,“没有调查清楚的事情,就随便下结论,这是你一个长辈该有的表率?”
黎母被丈夫训斥,一脸难堪。
黎父看着唐夏手里的那根头发,眸色微微一沉,看向何忆彤,蔼笑道:“彤彤啊,到这边来,陪伯父伯母说说话。”
这个房间,只有何忆彤的头发是棕咖色。
何忆彤闻言,脸色一僵。
那头发,应该是在洗手间强抱黎景曜时粘上去的,但她万万没想到,唐夏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给她难堪。
可偏偏唐夏只字未提她,这让她有怨气都撒不出来。
只能僵着脸起身,与黎母对换了位置,远离了黎景曜。
唐夏唇角愉悦的扬起,心中舒畅。
这几天被黎景曜各种冷嘲热讽,各种摧残身心,心中憋着一股恶气,今天终于小小的报复了回去。
看着唐夏挑起的一抹得意,黎景曜这才意识到被耍了。
无限恼恨涌上心头,更为自己愚蠢的心动而羞愤。
……
吃完午饭,唐夏跟着黎景曜离开。
黎景曜望着窗外的车流,眼神沉冷,还在为餐桌上让他丢了脸而生气。
唐夏也因为狗男人的一次次试探,而心生怨闷。
一时间,劳斯莱斯的车厢内略显沉寂。
突然,车子一个急转,毫无防备的唐夏歪倒在黎景曜身上。
整个人都撞入他的怀里。
男人胸肌坚硬,撞上去却不疼,反而让她稳住了身体,瞬间安心了许多。
她的手抱着他的腰,感受着男人遒劲有力的腰部肌肉,心跳不由得加速。
感受到怀里的柔软,黎景曜的身体也僵硬了几分,但想到今天被戏弄的场景,脸色微冷,“还不起来?”
唐夏脸红了,赶紧起身,“不好意思,意外。”
可她刚坐起来,车子又来了个急刹。
这回,唐夏的身体直接掼了出去,摔在地上……正好坐在了他的腿间。
似乎怕再有突发状况,她还紧紧抓住了他的裤子。
黎景曜系了安全带,稳稳地坐着。
他垂眸看着她。
女孩的表情有些惊魂未定,抬头看着他,清透的眼眸,似一弯浮着浅浅冰凌的湖水。
有一种想让人呵护的剔透感和脆弱感。
黎景曜深邃的眼眸,愈发暗沉。
“对不起先生,这段路况不好,也是奇怪,早晨还好好的,这会儿就修上路了。”司机一边解释,一边下意识回头,想看看黎景曜的脸色。
毕竟,黎景曜是出了名的坏脾气。
结果,却看到唐夏坐在黎景曜的两腿之上。
那姿势,让人想入非非。
司机马上回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同时,档板升起,阻挡了前后座的视线。
唐夏这才缓过神来,立刻拽着座椅起身,讪笑,“不好意思,还是意外。”
说完,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话说的,自己都觉得假。
坐到座椅上后,唐夏长了记性,扣上了安全带。
车厢再次陷入沉寂。
因为挡板升了起来,比之前更加让人窒闷,为了缓解气氛, 唐夏没话找话,“你也不用生气我在餐桌上耍了你,难道你的行为就不幼稚吗?”
黎景曜看着窗外,声线沉冷,“你成熟,喜欢黎天磊那种又渣又怂的玩意。”
唐夏拧眉,“我说过,我不喜欢黎天磊了。”
“发现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所以不喜欢了?”黎景曜的语气,是他惯常的讥诮淡漠。
唐夏转头看了一眼他的侧眸,很快又转回去继续望着窗外,淡声道:“不管你信不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