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
云鹤趴在地上,伸出自己的血手握住云霄的手,他全身动弹不得,只能轻弱地一声声叫着。
长相妩媚的男子睥睨地看了云鹤一眼,接着拿起自己的长剑,用剑柄敲着云霄的脑袋,“喂,死透了没?”
云霄的脸藏在袖子里,此刻他的手指微动,冷哼一声,用一种极其不爽的语气回复还在敲他头的男人,“花无沨!你要救就好好救,自己躲在暗处看什么热闹,非得等老子死球了你才来逞英雄。”
花无沨停下敲击的手,嘿嘿一笑,“还没死啊,太好了,我还等着你继续养我呢!不过你可别冤枉我,我是真的刚到,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看他们要走,便施了一下小伎俩拦截了他们,不然你们兄弟俩真的要在阴曹地府重聚准备下一辈子的投胎了。”
云鹤见云霄没事,当即放心下来,歪着头晕了过去。
计伏他们见对方现身了,恐惧感直线下降,是人就好,祁妃看到是花无沨也没有晃过神来,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计伏看着花无沨略感熟悉,“花无沨,你竟然帮他们,当初在暗郗阁我就该将你灭口。”
花无沨听到计伏讲话,周身的气势一变,冷漠地站起身盯着他,“不错,不过你提这个我可就不乐意了,上次我身体抱恙,不然你以为以你刚入门的剑术能接我几招?”
计伏跟花无沨对峙,就像两个从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鬼在争斗,二人的长相与说话方式实在与寻常人不同。
花无沨一脸嫌弃地扫了计伏身上的血迹一眼,将自己的剑慢慢拔出,“这世间的恶鬼留一个就够了,上次我在竹林并未拔剑便胜你一筹时是我不想要你性命,但这次我没有耐性再陪你玩,就用你身上的血来祭我兄弟流的血吧,希望你能撑的久些。”
这时,花无沨感觉一只手在拽他的衣服,他低头去看,眉头轻挑,“小云霄,你干嘛,好好趴着,看哥给你报仇,待会儿你要是撑不住过去了,我也好给你个交代。”
云霄并未搭话,而是拽着花无沨的衣服想要慢慢站起身,花无沨眉头紧锁,俯身去扶他。
云霄用手紧紧抓着花无沨,他手上和身上的鲜血将花无沨的衣服弄脏了,但花无沨明显没有在意也没有关注,“我让你好好待着你没听到吗?”
花无沨的声音有些动怒了。
云霄对他挤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待不住,他是我的对手,你在旁边照顾着点儿我哥,我……”
花无沨未等他说完,便运起轻功飞了出去,云霄一愣,被花无沨的冲击力带着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没有了支撑,他再一次摔在了地上,看着花无沨的背影满是愤怒。
花无沨回头冲着坐在地上的云霄愉悦地说道,“自己的兄弟自己照顾,哥可没这个闲工夫。”
计伏早知花无沨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但他没想到竟会如此突然,话还没说完便冲过来了,他身为暗郗阁中的长老,岂会真的在众人面前出丑,淳于廖和暗郗阁中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能解决眼前的局面,他多年来的好胜心和傲气怎么会轻易摇摆。
计伏刚拔剑,花无沨便到了,以至于他没有时间积聚内力,只能硬抗,他的胳膊发抖着,骨骼噼啪作响,再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的手臂的筋骨就会尽断,但他又抽不出身来,花无沨明显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内力还在加大,手上的劲也逐渐加大。
计伏额头开始冒汗,面上的表情痛苦起来,他左手拿剑,右手伸向自己的怀里,从中掏出一物,花无沨发出一丝迟疑的声音,“咦?”
花无沨立马向后撤去,这次计伏终于有了喘息的功夫,他的双臂还在抖动,极其酸痛,要是再下去真的就要到极限了。
花无沨原本严肃带着杀意的表情缓和了几分,眼睛明亮起来,仿佛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伸出手指指向计伏,随后又将消瘦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轻嗅了一下,“竟然还有毒药,无色无味的气状物,若是再晚退一些,可能真的会中招了,这样多好,你越强越有趣,我便越有兴致,若是放在平时我兴许还能放你一马,但是今日你惹怒我了,我必不饶你!”
当他嗅到毒药的味道时,神色凛然,这个毒药的味道他很熟悉,这是雪儿制作的,看来暗郗阁已经将雪儿制作的毒药用于防身了,他得更加小心才是,雪儿的毒药可不是闹着玩的。
花无沨脚尖轻点地,再一次冲出去,这一次他给人的感觉变了,就像一个重千斤的利刃向你扑压过来,而且自己的心理防线已经毁了,计伏看到花无沨的那一刻眼里都是恐惧,何来再谈赢不赢。
“计伏!你在做什么?!”
淳于廖见花无沨都提剑攻过来了,计伏还站在原地发愣不由得着急大喊道。
计伏打了个寒颤,随即笑了,很释然放松,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恶鬼般的讥笑,而是温和的微笑,他张开双臂,左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剑柄,闭上双眼,左手手指一松,剑“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