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说这是阁中的机关鸟,可是暗郗阁?”
帝黎洛说着将手伸向机关鸟,想要拿起鸟身子里面的情报。
子琛点了点头,他见帝黎洛伸手过来,反倒将机关鸟拿的更远了些,不让她触碰,他反而转过身走到一处空地,仔仔细细地开始检查、拆卸机关鸟,经过他手上一番操作,从机关鸟身上掉落下零零散散的暗器和银针,银针是黑色的,一看便知有毒物。
最后子琛将机关鸟的外壳装好,再三检查并无任何问题,这才走到帝黎洛身边,将机关鸟交给她,交给她的同时,自己将手心张开,一个微小、带着弹簧的空心木质方块出现在他的手心中,子琛向帝黎洛示意:这便是机关鸟发射暗器最重要的装置之一。
帝黎洛没有追问子琛为何对暗郗阁的机关暗器如此熟悉,她知道子琛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又细想起之前子琛看到暗郗阁的暗器时神态的不对劲,与他看到机关鸟时一致,难不成子琛与暗郗阁有一段渊源?
终归是猜测,她不想给予定论,眼前的子琛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柔、坚毅又忠心的子琛,她从始至终信他,认他这个朋友家人般的存在。
帝黎洛打开情报,见上面写的大多是西陵郡城楼的构造还有一些机关的结构图,她了然,西域是想攻破城墙,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因为西陵郡防御严密的棘手。
白齐和白尧将探子们带下去一一审问,帝黎洛的房间虽有些凌乱,但物件完好无损,子琛走到窗边,扶起被撞倒的烛台,将烛台的灯火点燃,房间里又明亮起来,子琛对帝黎洛拍了拍胸脯,然后做出一个守护的手势。
子琛是向帝黎洛保证他会一直守护在她身边,让她放心。
虽然探子们都被抓到了,子琛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想要守在她的身边。
帝黎洛对他微笑道:“子琛在,我当然放心,这个给你。”
子琛看着帝黎洛将机关鸟放在了他的手掌上,十分诧异,对上帝黎洛温和、善解人意的瞳眸,他原本紧绷着的身子放松下来,一直绷着的心弦“啪”一声断了,没有了任何防线,他低下头,他确实想要这个机关鸟,想要再多看一眼,再多研究一下,这样他就能确认对方到底是不是濯然,殊不知,心思早已被看穿。
帝黎洛放心地回到自己的寝室,冰羽服侍她躺下,走到子琛身边时又回头看了帝黎洛一眼,这才对子琛开口,“走吧。”
子琛在冰羽之后出了房门,并将门轻轻带上关好,冰羽见子琛站在门口迟迟未动,再三劝道:“放心吧,这里有我呢,我就在偏房。”
冰羽示意旁边的房门就是自己的房间,但是子琛未动,还是站在帝黎洛的门前,一副执拗的样子,冰羽见他无反应,便转身离开不再多说。
驻扎在西陵郡城外的西门昭沉不住气了,左等右等,什么消息都没有,烦躁地对着身边的将士大喊,“濯然呢?!这天眼看就要亮了,人呢?!怎么一个都没回来!情报的影子去哪儿了?!”
将士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这些问题他一个也答不出,只得被骂的一愣一愣的。
濯然沉着脸走进西门昭的大帐,神色凝重,嘴角习惯性的微笑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看到西门昭发脾气都没有甩脸,杨裴背着大刀走进来,气势汹汹。
西门昭见到两人安静下来,他仰天叹了口气,看来是失败了。
濯然这次身上没有任何嚣张的气焰,而是走到西门昭面前,颇为耐心地正常讲话,他的声音较往常少了几分轻浮,“机关鸟和探子们都没有回来,这不是件好事,也是我没想到的。”
西门昭冷哼一声,没有反驳他,这让濯然胸口稍稍放松,西门昭在大局面前还是有理智的,此刻他们不易内讧,濯然沉思着,“若是探子们没回,大可认为对方武功高强人数较多,暗郗阁的探子们还需历练,可是我的机关鸟未归,可见对方中有甚是了解暗郗阁机关暗器的高手......”
这次西门昭的火气压不住了,他冷嘲热讽道:“暗郗阁向来保密性极高,难不成此次阁中出了叛徒你们不知道?”
杨裴背着大刀给西门昭一记冷眼,显然对西门昭说的话颇为不满,但是濯然回头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杨裴只得将自己背上的大刀放下,自己坐在椅子上开始摩挲着自己的大刀。
濯然摇了摇头,“此事我们虽然大意了,但是却也得到一个价值千金的情报,先前我便听说了一个有趣的传闻,不知首领可知道我们暗郗阁的前少阁主子琛。”
西门昭眉头紧皱,狐疑地看着濯然,显然不知道濯然此刻提暗郗阁的前尘往事所谓何意。
“前少阁主子琛出逃后一直隐匿自己的行踪,暗郗阁寻找多日未果,可是在李修彦出征北疆返回西国受刺时,子琛出现了,我们并未得手,那时我毕竟没有当场见到他,据我们阁中的友人描述,我猜测他与战王府的关系不简单,直到这次西域战役,战王妃的战舞落幕时,我吩咐手下暗中对她发射暗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