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冷哼一声,看向窦老,但是由于自己处于两面夹击的状况,她不敢面向窦老,露出自己的背后位置。
计伏连忙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跟子琛学的剑术?”
雪儿低着头不作答。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向计伏,只见她眼睛微红,甚至出现了部分血丝,面部的肌肉微微抽搐着,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计伏见她这个样子,不禁抿紧嘴唇,雪儿咬紧牙关看向计伏,“你们不配说出子琛的名字,你们跟着蔡归海不过来了一年多,便将暗郗阁搅了个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雪儿说的时候,声音因为怒意跟着身体一起有些发抖,“蔡归海领着你们七位长老借口来向我们阁主拜师学艺,结果其实是为了暗郗阁的内力修炼方法,你们拿到修炼手册之后,便联合将阁主杀死,这件事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住口!休要胡言乱语,雪儿,前阁主是病逝的,与我们何干?”
计伏急了,出口阻止道。
雪儿丝毫不顾忌在场人的反应,她自嘲道:“是啊,现在暗郗阁里的人已经被你们换了个干净了吧,原本跟随阁主的人都已经沦为下等人,成了奴役,都在又脏又累的地方苟且着,你们为何不将我跟有琴哥一起弄死呢?”
雪儿眼睛已经通红,眼角处滑落下一滴眼泪,她冷笑道:“你们想要的暗郗阁武功宝典根本就是虚无的,不管你们囚禁我跟有琴哥多久,我们也不知道宝典的所在处,因为根本就没有!”
窦老低沉的声音响起,“没有?那子琛和有琴的功夫从哪儿学的?暗郗阁中密道深处的壁画上写得清清楚楚,宝典是存在的,得之便可学成至高武功。你们若是交不出宝典,等我们抓到子琛,逼他将武学一一展示,那时候我们就算没有宝典,也可以学习了。”
“暗郗阁的历代阁主都会暗郗阁绝密武功,而且是代代相传,宝典没有了,刻在身体骨子里的武学还在,前任阁主早已将自身武功传给了子琛,也就是说,子琛就是那个宝典,我可有说错?只要学会这种武功,全天下再难逢对手,啧啧。”
蔡归海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没有阻拦他们。
“阁主,这下该如何是好?”
蔡归海挥手示意身边的人冷静,“现在在场的人都是我们自己人,这丫头说的话不会传出去的,不用打扰他们,认真看,这丫头性子直,比有琴好说话,说不定从她嘴里能套出些什么。”
雪儿并没有直接回答窦老的问题,她苦笑了几声,眼神中透着绝望和失落,“子琛已经被蔡归海割去了舌头,你们还想要怎么样?既然蔡归海不会暗郗阁的绝密武功,那他便没有资格当这个阁主,窦老说的可是这个意思?”
窦老一愣,连忙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这个意思了,你这丫头休要在这儿胡搅蛮缠。”
“雪儿!莫要胡说了,还打不打?我看就别打了,你今日太累了。”
计伏说着泄了气,想要走下台。
雪儿握紧剑,喊道:“别叫我雪儿!”
说着她飞身向计伏攻去,计伏连忙回身准备迎击,但是雪儿并没有真的向他攻过来,而是中途转身,攻向了窦老。
在场的人看到雪儿这个反转,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计伏眼神中流露出震惊,甚至带着些惊恐,因为雪儿运起轻功再突然转身的动作让他想起了有琴,看来有琴将自己的轻功教给了雪儿。
在有琴双腿还能站立时,自不量力地去找有琴挑战,结果当时有琴就是用这个巧妙又灵活的轻功,将他逼的毫无退路,运着轻功又能轻易转身,当时他感觉这是可能的吗?
雪儿速度很快,窦老的速度是他的致命弱点,窦老虽只用一只手,但是他下盘极稳,而且心态也稳定,因为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雪儿这样的小丫头。
雪儿的攻击很单一,窦老手掌稍稍运力,便将雪儿弹开。
他以为雪儿会知难而退,谁知雪儿立马又扑了上来,雪儿的眼睛一直看着窦老运力的手掌,突然她眼睛一亮,剑身攻击的方式变了。
计伏察觉到了雪儿的变化,暗道不好,立马上前想要去助窦老,雪儿的剑仿佛跟着窦老手掌的运力方向在走,窦老心里有些得意,这个小丫头还是太嫩了,跟着他的内力走,便容易被吸进来,她的剑应该动不了了吧。
下一秒,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本想又像刚才那样把雪儿拍出去,但是没有成功。
雪儿的剑慢慢地刺穿了他手掌前行成的内力墙,仿佛像穿过水那样简单,雪儿并没有滞留于此,在计伏赶到的同时,她侧身跳到了一旁。
“你没事吧?”
计伏赶到后问窦老。
窦老摇了摇头,刚要开口说自己没事时,呼吸突然艰难起来,手上传来剧痛,慢慢地,剧痛向胳膊散开来,甚至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窦老举起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指尖有一处用剑划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