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宫里传消息过来了。”
“进来。”
君启然说完后,一个黑影走进屋里。
君启然看了眼天色,时辰已经很晚了,这个时候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殿下,皇上出兵援助东营和西营了。”
接着,他又将来龙去脉跟君启然说了一遍。
君启然听着听着脸色大变,他冷冷地说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卓泽远那个家伙究竟在做什么?”
卓泽远是他在宫中立威的底牌之一,在宫里皇子最忌惮和最仰仗的势力莫过于军营中军队的势力,而且心腹之人在军营中的阶级地位越高,于他们便越有优势。
“殿下,那我们该怎么办?这次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恐怕皇上是不会轻易饶过卓泽远的,失察上他便逃不过了。”
君启然终于知道今天一天都非常躁动和不安的缘由是什么了,这个卓泽远原来在背地里给他捅了个大篓子。
他现在还没有得势,刚在皇宫里受到打压,卓泽远是不可能将他供出来的,皇上也不可能知道卓泽远是他的人,但是宫里还有一个人会抓住这个机会让他永不得翻身。
想到这儿,君启然双拳不禁握紧。
在东宫。
同样也是没有熄灯的一夜。
君睿渊笑着品着茶,他的面前跪着一个太监打扮的人。
“你下去吧。”
太监低着头走了。
太监刚走,一个人咳了一声,缓步走进来。https://
君睿渊看着来人,笑容更甚,“钱良,你快来。”
钱良坐在君睿渊的对面,他是个书生打扮的模样,平时他代表着替代君睿渊字迹的写手,很少在大众面前露面,但是他也是君睿渊身边的得力助手之一,许多权谋之策都是出自他手。
“殿下,这次不可大意。”
钱良看着君睿渊颇为得意的样子,不禁嘱咐道。
君睿渊点了点头,“孤知道,这次东营和西营损失惨重,卓泽远肯定难逃辞咎,这下我看这个君启然如何翻身。”
钱良帮君睿渊倒上茶水,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殿下,臣建议这件事见好就收为妙。”
君睿渊听到他这么说,笑容顿时收敛,他问道:“为什么?君启然和卓泽远相互串通的证据我们已经找到了,只要奉到父皇面前就行了。”
钱良摇了摇头,“殿下,没有这么简单。殿下何不想想战王爷君沐辰,还有现今皇宫中各势力的局面?”
君睿渊显然有些不明白,“与我那皇叔有何关系?”
“忌惮。皇上想要的是什么,是势力的平衡,当初战王爷就是因为得势,势力天枰倾斜,所以在西域战争中明知战王爷无错的情况下,强加罪名,进行施压。”
“我们皇上现在还年轻,自然不想这么快便放弃自己的皇权,所以殿下这次切不可冒进,卓泽远定会受到他应有的惩罚,这就够了,如果殿下借此机会公开他和大皇子的关系,皇上不免要起疑心,到时候,忌惮的心思便落到您的身上了。”
钱良眼里的精光闪着。
君睿渊这次听明白了,“那先生的意思是......”
钱良点了点头,“见好就收。”
君睿渊低着头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好,那便听先生的。”
钱良站起身,对着君睿渊行了个礼,“殿下,臣之所以选择您,是看中了您的气度和智慧,相信臣的选择不会有错。”
“不过殿下对于这件事也不必沮丧,臣这就去以您的名义给刘姑娘写封信,让她观察着大皇子近来的一举一动,相信大皇子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君睿渊站起身,对着钱良拱了拱手,眼神中透着坚定,“辛苦先生了,先生的恩情,孤会铭记在心。”
“权安。”
李修彦将自己慢慢地从床上撑起来。
权安推门走了进来,紧接着云鹤也跟着走了进来。
权安将灯点着,拿到李修彦的床边。
“公子,您怎么还不休息呢?”
云鹤带着担忧的神情问道。
权安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了,李修彦时常会失眠,之前他还会劝他,现在他决定守着他,不再多说了。
李修彦呼出一口气,“心有不安。”
权安以为李修彦是因为军营中的事情而感到不安,随即安慰道:“公子,你不必担心,战王爷的能力我们都清楚,相信军营肯定会没事的。”
李修彦听完权安说完,叹了口气,并摇了摇头。
果真除了君沐辰之外没有人能懂他......
“我当然不会担心君沐辰,他去了肯定会把事情很好地解决,更何况,战王妃不是也去了嘛,军营那边根本不用操心。”
云鹤和权安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