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炎圣盾上裂开条缝,冒起光芒来,明震天后退几步。
噗地声,一口鲜血喷在盾上,连拿着盾的手都麻木颤抖着。
疼,不止是手,连胸口也在泛疼。
一呼吸,全身上下都疼着,疼得厉害。
咔嚓——
盾裂开,碎裂掉落地上。
元婴期修士,真真恐怖!
一瞬,明震天心里冒起这想法,看着明老夫人时,眼中布满恐惧。
以前他并不惧怕自己娘亲,但经过今天这一战之后,他惧怕她。
厉害,太厉害了。
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月炎圣盾!你怎么会有我儿的法器!”明老夫人眯眼,看着碎裂在地上像月亮形状的盾,蹙眉道。
“我,我就是你儿子啊娘,你好好看看,我是谁!”明震天眸中泛起光芒,激动道,生怕明老夫人不知道他是谁。
“我是震天,您的儿子啊!”
“二十岁时继承州主一位,幸得娘您在一旁扶持,我才能管理好明家,管好北州,你看……你看我手臂上这道伤疤,这是我小时不听劝,自改了雷炎符不小心炸伤留的疤。”
“当初还是你替我请的药师,但那药师说能把断了的筋脉接回来已算幸运,这疤他无能为力,爹听了后还说,这
疤留着也好,该让我长长记性,别太狂妄自大,学会一种符便自改符阵。”
明震天一字一字道,把当时他爹说的话说了出来。
明老夫人蹙眉,打量眼前的‘陆晚’,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也一字不落。
这番话,确实是她那过世的夫君说过的话。
从那之后,明震天便不敢再擅自改老祖宗们留下来的符,而是规规矩矩地练着画符。
“娘,我真的是震天!”明震天见明老夫人犹豫思索,继续道,恨不得用尽一切证明自己的身份。
明老夫人闭眼,又摇了摇头,再睁眼看向眼前之人。
眼前之人不再是陆晚的模样,而是有些明震天的影子。
虽是残影,但声音却是明震天的声音。
“你真是天儿?”明老夫人不确定道,又忍不住揉了揉眼。
眼前明震天的影子越来越明显,浑身狼狈身上还沾着血迹。
明老夫人大惊,错愕。
“天儿,怎么会是你!陆晚呢?”明老夫人左右扫了眼,根本不见陆晚的影子,连隔绝阵都……
明老夫人大惊,隔绝阵什么时候没的?
“陆晚?这跟陆晚有什么关系?”明震天疑惑问。
“在我面前应该是陆晚才对,怎么会是你?”明老
夫人呢喃道,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在她面前的陆晚会变成明震天?
难道从一开始赴约的就是明震天?跟她交手的也是他?
不,不可能,明震天有什么法器她比谁都清楚,那柄削铁如泥的剑不是他的。
那么一开始跟她交手的是陆晚本人,是什么时候变成明震天的?
明老夫人疑惑,心里回想着。
对了,陆晚在戏耍她之后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手上没拿那柄剑,还一直跟她说话,喊她娘!
就是那时,陆晚变成了明震天!
也就是说,陆晚在那时破了隔绝阵悄然离开!
但是,她为什么会把明震天看成是陆晚?
难道陆晚对她做了些什么?
不,也不可能,她修为比陆晚高出好几个境界,陆晚做些什么都无法逃过她法眼才对!
明老夫人思索着,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让她接受自己元婴期不如一个小小筑基期修士这个事实,比登天还难。
“我,我是收到一个少年给我送的信后过来的,信上说明家缺失的那一半《天符篆》在他手上,想要便来西州城外树林,恰好我在不远处,便过来一趟,虽然知道百分之八十是假的,但也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是
真的,说不定来城外树林就是百分之二十的几率。”明震天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少年寄来的信,递给明老夫人看。
明老夫人扫了眼,眼神冰冷,把信揉成纸团,朝地上丢去。
“哼,不用想,这一定是陆晚写的!她早知这是个陷阱!”明老夫人恶狠狠道,眼神犀利。
她还以为能一举把陆晚拿下,当场吃了她血肉!
没想到,她早有准备,陆晚也早有准备。
她跟明少斐都中计了!
“少斐,少斐呢?”明老夫人左右扫了眼,才意识到明少斐也不见了。
“少斐?这事跟少斐又有什么关系?娘,你跟少斐到底在弄些什么?怎么还关陆晚的事,而且这里……”明震天神情冷了几分,拿出州主的架势,眼扫了眼周围,有打斗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