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眼就不顺眼,为什么要说我丑?我好歹也是西州第一美人。”陆晚开口道,这话像是在说白墨沉没眼光般。
“哼。”白墨沉哼声,又接着道:“厚脸皮。”
他就没见过哪个跟她一样自夸自己是西州第一美人的。
“这可不是我厚脸皮,是西州的修士们说的,不信你去问问外面的修士。”陆晚开口道。
她这张脸就算不是倾国倾城,也算得了上等。
西州第一美人的称号落在她身上不算夸大其词。
“哎,西州第一美人在你面前你都说丑,没眼光,以后你肯定娶不到媳妇。”陆晚哎了声,又摇了摇头道。
而后,拿起烤好的橘子剥开吃了起来。
她这话也不算诅咒,毕竟将来的白墨沉确实孤身一人站在最高处,统领九州,成为九州之主。
“我若娶不到媳妇,你负全责。”白墨沉瞥向陆晚,眼如狐狸般一眯,开口道。
“好啊,那等你长大,入赘我陆家。”陆晚勾唇一笑,毫不犹豫应下。
白墨沉愣住,看着起身又舒展筋骨的陆晚,恍了神。
他以为陆晚听到这话会生气或是抗拒,没想她竟应得毫不犹豫,还要他入赘这小小的陆家……
“想得美。
”白墨沉哼了声道。
“再者,你与明家那个还有婚约在身。”白墨沉想起陆晚跟明少斐的婚约,提醒道。
陆晚现在还顶着陆家嫡女的身份,只要她一天是陆家嫡女,那跟明家的婚约便是她的,将来要嫁入明家的也会是她。
“婚约?毁了便是。”提及婚约二字,陆晚的语气冷了几分。
婚约这东西,不过两家人口头那么一说罢了,想要毁掉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困了,睡觉。”陆晚说完,又打了呵欠,往卧房方向去。
白墨沉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晚离开的背影,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毁了便是?
看来,真如陆晚说的那样,九州宴上要有好戏看了。
若陆晚开口说要跟明家解除婚约,看在那些丰厚的聘礼上,陆家人不会答应,明家的人也会觉得这门亲事是老祖宗定下的,加上是陆晚提出的取消婚约,意思便是她看不上明少斐,为了面子也绝对不会同意,可若……
若陆晚在九州宴上提出此事,而九州的州主们能替她做个主,支持她取消婚约,那就算陆家跟明家不答应也必须答应,事后明家的人也不敢对陆晚如何,因为那是九州州主们做了主的!
若他们敢为难陆晚,等于为难其他几州的州主!
陆晚是想让其他几州的州主当她的靠山!
好,好一个陆晚,想的可真好。
看在他欠她人情的份上,他就替她添把火,让这火越烧越旺,让她彻底摆脱束缚!
白墨沉看向外面扫雪的两人,抬起手朝她们比划了个动作,两人看着手势,像是明白了什么般,点头。
转眼又两日过去,大雪没停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天气也随着大雪而越来越冷,寒风拂过,能吹得人寒颤。
饶是如此,西北两州还是热闹不已,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当然,轮人多的地方,还是说必胜赌坊。
连其他赌坊老板在听闻杀千绝现世一事,都纷纷跑来必胜赌坊里赌,更别提其他人。
街上,挨家挨户挂着灯笼,灯笼上写着个九字。
寓意天下九州,同为一家。
总之,这几日的西北两州除了热闹之外还是热闹,更甚是有人开了个赌局,赌的是这次的九州宴谁是最出彩的。
其中压明少斐跟陆晚的人,不分上下。
至于当事人,在他们讨论讨论这种事时,正在赌坊二楼上数着银子……
在家躺了好几天的陆晚终于出了门,一出门便往赌坊
来。
她一来,王胜便立马把她请到二楼,乐呵地把这几日的账本递给陆晚看。
账本上,每天都是盈利,且一天比一天多,一天的盈利额能达十几万。
看着账本上记着的数,陆晚算是明白王胜为什么说话时笑嘻嘻地了。
换做是她,看到盈利这么多,也会笑嘻嘻。
“老板,千绝大师可真厉害,这几日来也是一把未输过!”王胜夸道。
有这么一张王牌在手上,任他们怎么做都是徒劳!
“那可是杀千绝,人如其名,能不厉害吗?”陆晚莞尔,回答道。
“对对对,老板说的对!”王胜点头,应道。
“对了老板,前几日有人来问千绝大师是从哪来的,我按照您说的回了,说是用二十两买来的,后来我觉着不对劲,派人跟了对方一段路,发现那是从北州来的。”王胜猛地想起正事儿,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