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小心翼翼地抱着南瓜,不胜欢喜地回到家。
"咚!"
瓜裂声响,叶城木在门前,满脸错愕地目视眼前的一切。
叶父全身直硬,卧倒在那青板上,似乎毫无生气。
恍惚一刻,叶城飞奔抱起父亲,眼泪夺眶而出,他撕扯着喉咙,“爹,爹,您醒一醒,醒一醒啊……”
无论叶城如何呐喊,怀里的父亲像是沉睡着似的,无任何反应。
喊叫声愈发减弱,叶城心中的不安愈发清晰。
他知道,他的父亲永远醒不过来了。
紧拥的手臂止不住地颤抖,他再也崩不住胸腔里那口气。
他嚎啕大哭,那哭声里恰似夹杂着不甘,恐惧,愤怒……
叶父的身体渐渐失温,冰凉的触感才让叶城从悲痛中出来。
他面如死灰,喃喃自语,“爹,你真坏,以前砍柴你就不等我,如今,你还是一样,不等等我。”
他的嘴角撑起一抹苦笑。
在叶城十几年的记忆中,虽然两父子的生活苦得不成人样,但有父亲作伴,他都还能苦中作乐,如今父亲一去,他自觉独活也是无趣。
过了半晌,叶城整理好情绪,拿锄头等农具在门前空地上开挖起来。
不知不觉,太阳已然西沉,他也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土坑出来。
接着,又造了一个推拉机关,只要拉动牵引绳,准备在斜板上的泥土便会倾泄倒出,填满这个深坑。
万事俱备,他累瘫在地,汗水早已打湿里衣。
叶城对着父亲遗体,潸然一笑,“爹,有城儿陪着您,别怕。”
他把遗体平放在坑中一侧后,顺势在另一侧躺下来,手里握住牵引绳。
沉忍片刻,叶城紧闭双眼,手使劲一扯,原本结实的麻绳骤然断裂。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软糯而又坚定的声音出现在他耳旁。
“主人,主人,你不能死!”
叶城瞬间从坑中惊坐起,死盯住说话的怪物,“你,你是谁?!”
那怪物更凑近了他一些,“主人……”
“你别过来!”
叶城急忙喝止怪物,怪物也十分听话,双翅上下扑腾,乖乖退远,约有一尺距离。
这怪物身形不大,比蝙蝠小些,全身发着褐色光芒,四肢弱小,头与身体倒是肥大,背上还有一对晶莹剔透的翅膀不停拍打,不似人间之物。
面对如此怪异之物,叶城吓得不敢乱动。
小怪物生怕惹怒他,糯唧唧地道:“我是叶家灵兽,叫七星子。”
“叶家灵兽,七星子?”
“是的!主人。”
叶城心里没个底,但见此物似与叶家关系颇深,又这般听话,还有点……可爱,便从坑中爬出来。
叶城在草屋各处走来走去,足足半个时辰。
可无论他走到哪里,那小怪物就跟到哪里。
天色全然黑尽,借着明朗的月色,他终于停在青石板处坐下来。
突然,叶城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许久,小怪物都没见他动,以为出了什么事,心急之下,便胡乱拍打翅膀冲到他的眼前,“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哇呜……”
叶城一声嚎叫,一张鬼脸突现在它面前,竟把它吓得失魂,直接晕倒坠落。
这结果有些出乎叶城的预料,好在他眼疾手快,用双手接住它。
想着刚刚在土坑里被它吓得不轻,自己也要吓吓它,哪知它那么不经吓,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东西。
这样一来,叶城便打消了对它的猜忌。
小怪物瘫软在他的手掌上,软乎乎的。
细细端详这小迷糊的模样,叶城脸上悄悄挂起一道甜腻。
一霎那间,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嘴角。
自父亲离世,他对万事万物都丧失兴趣,没想到现在,自己却被一个陌生的怪物逗笑,还真是有趣。
……
他收敛住不知从何处来的畅意,逗趣地晃动手掌,“诶,醒醒……”
小怪物被他滚来滚去。
反复摇晃,小怪物慢慢苏醒,它很是无奈道:“别摇了,别摇了主人,我……要吐了……”
软声软气的求饶,叶城越发觉得它乖萌了。
他停下动作,目不转睛地打量它,迟疑道:“小怪物,你和我叶家有何关系?”
听完,小怪物愤愤不平,硬起声腔,“主人,我是灵兽七星子,不是小怪物,请主人不要那么叫我,我会难过的!”
叶城失声一笑,“好好好,七星子,那以后我叫你小七如何?”
“好的,主人。”
它重新飞于空中,声音软糯,“主人,我是被关在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