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既然赵云的母亲身患重病,那给他治好不就行了吗?
问题就在于,方云并不是专业的医生,就他日常生活的医学常识应付一个小病小灾还可以,赵云母亲这种卧病在床可未见得容易治。
万一再把人治出个好歹,那他与赵云可就彻底无缘了。
基于这种考虑,方云决定先在其他人身上“练练手”积累一定的知识之后再说。
说干就干。
一天后,方云雇人在粥铺的旁边修筑了一间屋子,在这里挂上了“安平堂”的招牌。
“乡亲们,今天我们安平堂正式开张了,不论你有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来看,治不好不要钱!”
“什么?治好也给不起钱?给不起钱的只要来我们粥铺帮三天忙,治病的钱就不要了!”
“也吃不起饭?没问题,来帮忙的管一日三餐!”
……
方云这个招牌打出去之后,不少人都将信将疑。
来喝你的粥可以,可是看病这种事情可不能当儿戏,看不好是有可能出大问题的。
当然,普通百姓最多是信不过方云,还不至于说三道四,而附近的一些郎中先坐不住了。
方云开粥棚不是谁都开心的,至少附近开餐馆的许多人生意都直线下滑。
现在他要真的免费看病还做出了气候,那这些郎中还怎么过。于是他们纷纷出言嘲讽方云。
“什么疑难杂症都能看?真敢开牙啊!我行医二十年都不敢说这句话!”
“老老实实开你的粥棚就完事儿了,居然还敢出来问诊看病!你读过黄帝内经吗?知道怎么把脉吗?懂望闻问切吗?”
“别人我管不着,反正让方云看过病的人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看不了。”
“老何你这话说的不错,我也不接这种病人。”
在附近郎中的抵制下,安平堂开了几天都没人来看病,每天来喝粥的人不少,但是看病的人是一个没有。
跟随方云一起来的何超气不过,把听到的言论给讲了一下。
“寨主,那些人太可气了,要不要我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方云摇头说:“我们来这里不是找麻烦的,你给我约束好下面的人!”
“可是……”
“放心吧,只要名声打出去,慢慢的总会有人来的。”
在他看来,对方云的种种担心,那些最穷苦的人家是不怕这一点的。
对于这些人来说,家里太过穷苦根本看不起病,有时候生病了就是慢慢等死。
熬过去就是老天有眼,没熬过去就是命不好,纯纯的看运气。
因此,在安平堂开张的第五天,终于有一个农妇抱着孩子来到了这里。
“大夫,我听说你这里看病不要钱?我孩子十几天前就开始上吐下泻,然后就是高烧不退,你看……”
安平堂跟粥棚是在一起的,这里随时都有许多人在,现在终于来了一个病人,马上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不少人都放下了手里的碗,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街头一角,几个人正在窃窃私语。
“老郑,这儿还真来病人了,要不要给他搅和了?”
“搅和了干嘛,我们等着看戏就行了。”
“看啥戏?”
“看方云把人给治死,到时候我们再报官说他草菅人命,到时候不说把他下狱,至少也要让他滚出真定县!”
“他要治不死呢?”
“你以为我干啥的,这个病人我早就看过,根本就没治了!还是我让人建议他来这里的。”
“我去,老郑还是你阴啊!”
“别说了,我们现在去看看方云怎么治,他只要有失误都记下来,这就是将来的证据!”
人群中,方云正在查看这个小孩的情况。
他作为现代人,毕竟还是有一些医学知识。
吃的食物不卫生会导致腹泻,严重的话会导致脱水和高烧不退,不及时处理的话是真的会要命的。
所以看病倒在其次,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止泻和退烧。
“扭过去,耳朵伸过来。”
方云用耳温枪一量,温度已经是接近39度了。
他点点头,在杯子里冲了一包白色的粉末,让农妇给孩子喝下去。
外面郑大夫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的天,这方云就是这么看病的?合着我们之前都白担心了!”
“是啊!我本还以为他既然放出了话,怎么也得懂点医术,结果……就这?”
“我都快气笑了,孩子母亲都说小孩高烧不退了,结果他倒好,不说把脉了,连摸摸额头都不做啊!”
“散了散了,一大早上逗我笑,天还怪冷的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