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就对得起敬大老爷了?”
千般理由到了此时,都不由这一个能叫人收手。
今日历经的事实在是多了,叫人倦怠不已,贾琏踉跄提着剑上前来。
“这等酒囊饭袋,朽木枯株的人,是怎么还敢起那坏心?”
尤氏听到贾琏的话,却只见着了那绝处逢生,忙道:“等蓉哥儿蔷哥儿回来,就和他们说这事,他们老爷实在是病了,叫他们当家就是!”
贾琏没有回答,只越过地上一摊贾珍再上前来,扶住仙台栏杆。
雪天白地尚不及远望,便见着那朝廷五城兵马司的人一列列抵达,正进到天香楼楼中来。
贾琏做下这等大事,虽然心知是来抓捕自个,却全然是不急了。
脑后的头发即便拿布条圈死了,这时也散乱了些,一缕缕顶着寒风飘到了贾琏眼前。
一把抓住那几缕青丝,贾琏仰天长叹。
“这当真是,叫人斩却不掉的三千烦恼根——”
没有贾敬,当初马踏宁国府过后,自个多半就被贾门弃了。
有了贾敬,如今又叫人进退两难,只杀了一个贾雨村,算不得全然尽兴。
尤氏勉强抱着不知道还醒没醒着的贾珍,动也不敢动弹。
就这般无声时,外头楼道间五城兵马司终于传来呼唤。
“贾琏!你擅杀六部堂官,要拿你去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