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明方位。
宗正府丞道:“你莫要领人再往西过河,只管逆流向上走…”
贾琏立时狐疑回头。
一路往西了,如何又要换了方位?只看此处残骸排列,太子队伍明明是渡河去了!
他看说这话的宗正府丞面皮,思及其有无可疑之处。
宗正府丞道:“你只管往上游寻就是,须知此面方是临近本处县城,我见得分明,太子正是弃了座驾朝此处过去。”
贾琏道:“弃了座驾?莫非是太子白龙鱼服而走?”
“正是如此!”
贾琏复又看向此处幸存的其余几人,道:“你等可见太子弃了座驾?”
宗正府一属官拱手,略带迟疑道:“乱中隐约间,太子殿下确系是离了车辇,只不曾见去了何处。”
这般说来,倒是与宗正府丞之言极似。
当下,贾琏也是将心一横,即按照宗正府丞指引,率兵顺着河岸逆流朝上。
这一走,就是一盏茶的时间。
满地的狼藉渐渐消了,只听得徐徐流水声在耳,帝陵外美青山在怀。至于所谓太子行伍,却连根马毛都不曾见到。
“许是走岔了路罢…”见贾琏在马上看来,宗正府丞擦起额间汗水,未几,又建议道:“不若再往前行几里?许是太子已安然整顿了…”
贾琏不答,只握着一手紧握缰绳,另一手挥斥马鞭,即刻传令全军回返。
唯恐失了沿途踪迹,贾琏将人尽数带回溪流见宗正府丞的原处,再号令手下神机营士卒涉水过河。
一洼溪道而已,并不难渡,只是一去一回,空耗费了许多时间。
待贾琏居中过了河时,恍惚回头,见身后有了一路烟尘追来。
这群行伍如贾琏一般,乱糟糟没有旗号,但贾琏却一眼就识得,正是分散不久的八皇子守陵卫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