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拿来菜刀,余非麻利地割开了新朋友右腿的裤管。
鲜血直流,1根小拇指粗的白骨直接刺穿了皮肤。
所谓白骨森森,今天倒是亲眼见到了。
余非大吃1惊,情况比预想的严重。
他顿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姐夫李智赶到了。
他进屋看了1眼新朋友的伤情。
面色阴沉,出门打了1个电话。
李智把余非拉到1边说: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先解决问题。
我刚才已经叫了1辆出租车,是我们的1个房东,他马上就到了。
我们1起把他送到医院去,你这边有什么事需要安排的吗?”
李智的语调平和,没有怪罪余非的意思。
“下午两点,要接洪老板的新朋友。”
李智掏出电话立马打给余勇良。
他挂了电话,对余非说:
“这样,你和朱文才跟我1起去医院。
接新朋友的事我已经交代余勇良来处理,他会跟你们管家对接的。”
李智和颜悦色地拍拍中年大汉的肩膀,说:
“大哥,真是对不住你了,他们照顾不周,让你受伤了。
你刚来的那天已经反复告诉你了,等你考察清楚考察明白了,你可以平平安安地回家去。
你看你,就是不相信我们。
现在受伤了,痛的是你自己吧?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叫了出租车,马上送你去医院。
顺便带上你的行李,等你的脚治好了,你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真的吗?”
中年大汉喜出望外。
“你放心,我们说话算数。不然的话,怎么管理这么多人。”
出租车在飞速开向省城。
李智坐在司机旁边。
后排的余非和朱文才把中年大汉夹在中间,他的行李放在后备箱。
1路上浓雾在逐渐散去,1车5个人都沉默不语。
只有中年大汉忍不住疼痛的时候会小声呻吟。
出租车在宽阔、笔直的高速公路上行驶。
今天又是1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道路两旁的景色不错,但他们都无心观赏。
出租车直奔省城的骨科专科医院。
医院门口,余非和朱文才小心翼翼把中年大汉扶到了路边台阶上。
李智把行李箱拿给中年大汉,对他说:
“大哥,你稍等1下,马上有护士来接你进去。”
中年大汉在公众场合就变得嚣张起来,他1把抓住余非的手,大喊:
“救命啊,他们是搞传销的,打断了我的腿!快帮我报警!”
进出医院的行人往来穿梭并没有驻足围观,只是投来错愕的目光。
他死死抓住余非,继续大喊:
“救命啊,他们是搞传销的!”
医院岗亭里的1名保安闻声往这边跑了过来,不远处1辆巡逻的警车闪烁着敏感的光。
李智1把扯开中年大汉的手,他右脚不能使力,1个趔蹶,摔倒在地。
“走!”
在李智的指令下,4个人1齐钻进了出租车。
“快拦住出租车,他们是坏人!”
中年大汉趴在地上朝快赶到的保安大喊。
巡逻的警车好像也被惊动了,两名警察下了车也快步往这边赶。
出口是1个单行道,又设置了减速带,出租车也只能慢慢跟车往前走。
眼见警察就要上前拦住了出租车,余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司机也在焦急地注视着左侧的后视镜,他已经看到警察向他示意让他停车接受检查。
前方的路刚好通畅了。
司机1脚油门到底,车子像1支离弦的箭飞了出去,差点将1名穿病号服的女人挂倒。
出租车司机心里素质过硬,又1个漂亮的漂移就上了大路。
房东司机1直在省城开出租,这两年老母亲瘫痪在床才回的云峰。
省城的大道小道巷道全装在他的肚子里。
3人频频回顾。
余非听到警车拉响了警笛。
司机在前方路口压着信号灯果断调头,他大声提醒他们放低身子。
也就1分钟,跟对向追上来的警车擦身而过。
他们拐进1条小巷,在僻静处4人抽了1支烟。
见周围没有任何异象,司机驾轻就熟抄近道上高速直奔云峰。
余非轻舒1口气,心才落回原来的位置,好险!
坐在副驾驶的李智拿出1叠百元大钞塞给司机,房东司机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