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总觉得哪里不对。接陌生电话和回信息频繁多了,问她,说是家里亲戚,还说,这是我的隐私,你问那么多干嘛?”
张小虎闷了1口酒,说:
“咱兄弟俩我也不瞒你,我跟她怕是有3个月都没有亲热了!”
小文提杯跟张小虎碰了1个,趁机调侃道:
“是你不行,还是她不让?”
张小虎说:
“操,我现在每天早上都是1柱擎天,哪次还不是大战3百回合还金枪不倒!”
几杯酒入肚,也就是在小文面前张小虎容易爆出粗口。
“她前两天竟然很奇怪地问我,想没想过辞职?”
我很惊讶,反问她:
“为什么要辞职?”
她说:
“不为什么。”
从此缄口不言。
“我觉得应该是她家里给了她太大的压力,让你辞职,肯定是想让你找1份工资更高的工作,或者,出来单干,做个小生意?”
经小文这样1拆解,张小虎深以为然,并鄙夷自己的后知后觉。
“小虎,我觉得你们现在的感情正处在敏感期,发展得好,可能订婚、结婚,水到渠成,搞不好,就分道扬镳了。”
听到从小文嘴里说出这么有内涵的成语,张小虎觉得好笑但同时心中凛然1惊。
小文问:“玉亭现在在家吗?”
“吵完架背着包就出去了,应该是去了她同学那里。”
小文催促他说:
“酒不要再喝了,赶紧找她去。”
张小虎听从劝告,连忙起身,临了,小文问张小虎:
“你想不想跟我1起出来承包工程,累1点,但钱来得快1点。或者,我们搞辆2手车,到周边县市去卖高仿鞋,利润高,我认识1个瑞安的老板,可以搭上这条线。”
“你不要认为你们之间是纯洁的爱情,1说钱就俗了,事到临头,真正有几个女人能免俗。”
“还有啊,作为丈母娘,把自己的姑娘养到2十多岁,如花似玉,凭什么把她嫁给你这个农村出来的打工仔,她总得为女儿将来的幸福考虑考虑啊。”
妈的,好像摆在自己面前的境况的确如此,小文话糙理不糙。
匆匆别过小文,张小虎在附近找了1个公厕,洗了把冷水脸,漱漱口,去去酒味。
回到家,小屋整洁依旧,却不见人影。
张小虎的手机里躺着1条信息:
我去找虾米了,不用管我。
温州鹿城区,涌金花园。
沈秋霞把玉亭带进客厅,刚坐下就说:
“这样吧,我现在就联系5马医院的妇科专家,周末就去处理掉,免得后悔莫及。”
玉亭可怜兮兮地流着泪,不置可否。
沈秋霞站起身走到阳台边拨通电话,不到3分钟敲定了手术事项。
“这两天你就呆在我这里,工作就直接辞了,你放心,那个医院全是进口设备,全程无痛,安全快捷,等处理好了,我陪你回林州。”
“是张小虎吗?我是沈秋霞。周玉亭现在在5马医院,3楼,你马上来1趟。”
张小虎急切地问:
“玉亭怎么啦?”
但沈秋霞已经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5马医院3楼最里间的长椅上,张小虎1眼就认出了丰满微胖的沈秋霞。
沈秋霞无所顾虑,递给张小虎1沓单据说:
“玉亭怀孕了,刚做了人流,你去1楼大厅交费去。”
张小虎被1记闷雷砸中,脑袋嗡嗡作响。
听着主刀医师絮絮叨叨的责怪或嘱咐,张小虎只是机械地不停点头。
当张小虎扶着脸色蜡黄的玉亭离开病床,心中的责备和愤恨被眼前她孱弱的形象抵消得荡然无存。
到了路口,沈秋霞临时被1辆保时捷接走了,临走,还跟玉亭耳语1通。
张小虎无视她的离去,抬手准备招呼出租车,玉亭伸手拦住了张小虎,说:
“我包里有硬币,我们坐公交车回去吧。”
1低头,张小虎看到玉亭屁股下方的裤子上有手掌大的1块血迹,连忙脱下外套,系在玉亭腰间,把那块血迹刚好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