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闷热,天刚有点凉的苗头,屋里就阴冷了。
人在运动之后,汗毛孔都是张开的。
汗水挥发会带走热量,阴寒之气也容易顺着汗毛孔进入身体。
这都是常识。
人的体内又不是真空的,哪能有能量被带走,还不补充的呢。
苏木吃干麻净,于莉还没缓过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苏木这俩月一直在外面当和尚呢。
实际人家运动量一直不少。
捎带手的还在泉城和417厂安了个家。
要是用插旗算地盘,苏木已经有了除京城大本营以外三个根据地了。
还都是飞地。
派过几十亿大兵驻守着的那种。
三大爷阎埠贵一不小心充当了一回气氛组,结果愣是等了四十多分钟也没盼到里面消停。
后来实在没办法,就一气之下提前把大门给上锁了。
这是他手头仅有的权利。
或许他还盼着对方要走的时候,于莉会过来喊一声拿钥匙开门。
只是阎埠贵往常都是九点多锁院子大门,今儿才八点冒头。
有几个人还没回家。
就譬如在外面喝酒至今未归的二大爷刘海中,以及请他喝酒的许大茂。
两个老邻居,老对手,老冤家,在许大茂主动让步的情况,释怀了。
最近两人经常相约一起喝一场。
失忆人凑在一起,借着酒劲儿缅怀当初的威风和已经飘散的雄心壮志。
每每带着微醺回家,睡觉也更踏实。
现实里两人都是被踩到底的背负处分、错误的小人物,还不让在梦里再恢复往日的辉煌吗?
酒,是个好东西。
秦淮茹也被关在了院外面。
她出来上茅房时,三大爷隐藏在宣传栏后面的犄角旮旯里,正好是阴影处,两人谁也没瞧见谁。
阎埠贵这么大年纪听墙根,怕被人看到丢人。
秦淮茹去茅房也不会四处瞄,又不是跟人偷情……
她也没那个必要啊。
里外里,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已经有了男人的样子了,估计也遇不到型号匹配的那种大螺丝了。
秦淮茹解决完,就被关在了院子外面。
一个女流之辈,可不具备翻墙的经验和能力,她顺着倒座房的墙根,来到刚才阎埠贵待过的地方。
“于莉,于莉?”
秦淮茹想喊一声于莉,让她帮忙去前院找阎大爷拿钥匙开门。
结果,屋里明明开着灯,却一直没传出什么动静。
秦淮茹又喊了两嗓子,最后贴着耳朵仔细去听。
隐隐听到屋门打开的声音了。
她不确定是于莉出去喊人了,还是刚才在外面这会儿才回屋,就又打算扯开嗓子喊。
“于……”
身后臀瓣被拍了一巴掌。
秦淮茹吓了一跳。
但不足一秒,她就放心了。
从手劲儿和角度上分析,必然是把自己里里外外变了样子的那个坏人回来了。
难怪这么早前院东厢房就熄灯关门了呢。
刚才这坏人是在于莉屋里呢?
秦淮茹捂着屁股转身,撅着嘴眸子佯装着娇羞和一点恼怒……
可脑子里转的可比身子快多了。
然后,她心想事成。
苏木带她去了于海棠那边的小院。
第二天。
于海棠旷工了。
秦淮茹失踪了。
苏木拎着油条素火烧回到院子的时候,就瞧见前院很热闹。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正在西厢房里闹腾呢。
三大爷阎埠贵昨晚早早就锁了门,害的秦淮茹夜不归宿。
贾张氏难得逮着机会,自然是要讹他们一下子。
而阎埠贵锁门的事最终也没瞒住。
许大茂和刘海中二人合力,让许大茂从东跨院那边的院墙翻了进来,敲开了阎埠贵的屋门,又把门打开放了二大爷刘海中回来。
早晨许大茂去上班,路过中院瞧见贾张氏难得的亲手拾掇早饭,就随口搭了一句。
贾张氏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不知道她一句话能给儿媳妇带来多大的影响。
就干脆说秦淮茹一晚上没回来,不知道去哪儿浪了。
如果换做许大茂意气风发的时候,指定就泼脏水做文章,唯恐天下不乱。
但现在他对秦淮茹一家没什么念想。
也不敢有什么念想。
“嘿,这事儿还真不怪秦淮茹,昨个儿我和刘海中从外面回来,还不到八点半呢,你猜怎么着,咱院门给锁了!”
“啊?八点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