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之后突然跪倒在地。
官家本来在内侍的搀扶下准备走了,结果刚下了台阶,就看到顾廷烨跪在正中,很是激动的喊了一句,“陛下恕罪!”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白烨吧,你又没有殿前失仪,何故跪在这里?”
顾廷烨连忙诚恳的说道,“陛下,原本是宁远侯的嫡次子,只是我外祖父一家绝后,这才化名白烨参加这次科举,也算是替外祖家光耀门楣。
只是这事儿万万不能瞒着陛下,如果那样的话就有欺君的嫌疑了,小民万万不敢。”
看顾廷烨这么说,官家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想到了听说的一个消息,就故做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顾二郎?怪不得这么的熟悉,我记得你小时候我见过你。”
顾廷烨听到这话之后,就很是激动的红了眼睛,有些哽咽的说道,“陛下还记得我吗?我,我让陛下失望了!”
皇帝看着顾廷烨那红了的眼睛,心中的怒气稍微散了一些,但是他想到那个传闻,就很突兀的说道,“听说你很欣赏杨无端?”
顾廷烨心中震惊了,他来参加殿试之前,曾经听王跃也曾问过,“二弟,你是不是曾经为杨无端鸣不平?”
他当时心里可比现在还震惊,他当时就有些惊恐的问道,“大哥,你怎么连这些都知道?我记得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没有见过你呢。难道现在京中都在传这件事吗?”
王跃看着顾廷烨那傻乎乎的样子,就装作痛心疾首的说道,“我也是在宫中听内侍说的,那杨无端可是被陛下批评过的,你怎么敢这么的为他鸣不平?还传的到处都是。”
顾廷烨震惊了一会儿之后,这才连忙说道,“大哥,那是我七八岁的时候,看到我家大哥写字的时候,在家里我就随口说了一句而已,如果你不提醒的话,我可能都给忘了。”
王跃顾廷烨也这么说,装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提醒说道,“不管是谁,以后你再查,现在你要记住,你一定不要承认,并且还要努力批评一下。”
顾廷烨看王跃这么说,就有些为难的说道,“他有什么可批评的?他没办法科举考试之后只能留恋妓院了啊。”
王跃鄙视了顾廷烨好一会儿,发现这货还是不懂,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给顾廷烨出个一套说辞,让他狠狠的骂一下杨无端。
顾廷烨原本不愿意的,可是看王跃非常的严肃,他也就只能随意的准备糊弄一下,他以为也不会有人问他。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话已经传到皇帝耳中了,让他心里别提多震惊了。
……
顾廷烨听着皇帝轻描淡写的问话,但他却觉得如果他回答的不好的话,可能会落得和杨无端一样的命运。
即使他获得了一甲进士,以后也就绝了仕途,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抱负了。
于是,他就铿锵有力的把王跃的话给复述了一遍,
“陛下,小民不知道是谁给陛下说的这种污蔑之词,只是我自始至终都认为杨无端有些无君无父,实乃吾辈读书人之耻。”
皇帝挑了挑眉,他虽然没有看出顾廷烨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但他也想给顾廷烨一个辩解的机会,就疑惑的问道,“来,你说说看梁无端是如何无君无父了?”
顾廷烨跪的身子笔直,很是坚决的说道,“陛下,先皇为了让大众百姓过上平安日子,忍气吞声和北方契丹签订了檀渊之盟,这才给了大众百姓平静生活的机会,也让学子们有时间读书。
可是那杨无端只是因为受到了一些挫折,就到花街柳巷浪费光阴,不珍惜先皇留下的大好局面,这不是无君又是什么?”
皇帝听到这话就挑了挑眉,他没想到还有这个说法,就又好奇的问道,“你站起来,再给我说说,那你再说说那杨无端是如何的无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