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贞自己穿的是斜襟短袄衫配马面裙。
聚妙的是开襟长衫袄裙,方便藏她的大尾巴。
秦华璃的是男士斜襟窄袖长身配长裤,系了银甲套装的银云纹腰带,额头上裹了头带,遮住天眼。
冯四二和秦华璃的类似,粗布腰带上挂了剑形玉佩。
所有衣服都是外黑内白配色,突出个宗门统一。
“师姐,虽然是我们各自定制的,但你和聚妙这一身,怕是走不了长途吧。”
“谁说我们要走着去?”
“人师姐会飘,你还会腾云啊?难不成我后面背一个,前面抱一个?肩上再骑一个?”
“噗……哈哈,哈哈。”秦华璃手背挡了嘴,脸转向旁边。
“秦姐姐会笑哎,笑起来真好看,师弟,以后你也要多逗秦姐姐笑。”
“你要不嫌扎眼我没意见,大家,来试一试,姐妹们上啊!”聚妙歪嘴坏笑,不怀好意甩着尾巴。
冯四二背着甄贞,公主抱着聚妙。
秦华璃不愿,熬不住聚妙的幻术,蹬地一跃骑到他肩上,脸憋得通红,眼眶里转着泪。
邦邦邦三声敲门声响:“店小二,送热水。”
“等……”
“进来。”聚妙说道。
吱呀呀,门打开了:“嚯!客官好力气!小的就不打扰了。”
吱呀呀,门合上了,热水没留下。
“甄贞,这没你事,到卧房里去。”
“聚妙!你干的好事!”
“冯四二!你又污我清白!”秦华璃的叫声惊扰了全县人民。
那一夜,悦来客栈二楼一号房白光闪到天明,楼下和周围的居民虽睡不着,也没谁敢上楼。
这一段佳话,直到三十年后都还在绿松岭旁边县以及周边城镇流传,秦华璃也再未踏足过绿松岭旁边县。
“你还有5两银子吧,去买个马车车厢,若是买不到就买个板车。”聚妙梳理着尾巴毛发。
“我当马?”
“难道我当啊?还是你要……”
冯四二看了眼还没消气的秦华璃:“我去,我去。”
有吴知县作保,别说马车车厢,连马带车也就5两银子的事。
“还劳烦吴大人帮我们把剩下的钱垫上,日后一定奉还。”
“那是自然,上仙慢走,一路珍重。”吴知县带着县里所有百姓为冯四二等人送行,其中有跪拜的,也有憋笑的。
冯四二在前驾着马车,三个女人在后方车厢,一路上就听得甄贞和聚妙叽叽喳喳,闹腾个不停。
秦华璃虽留了手,但折腾了一夜,冯四二已有些饥渴,两眼望着马腿直发愣。
马似乎也觉察到身后的危险,喘着粗气,有些颤抖。
行至半途,道路两旁山势渐起,逐渐没了人烟,只见一排拒马横挡在路中,拦住了去路。
拒马前站着两人,一个比吴长生还高大粗壮的大汉,方面虬髯,另一个比冯四二稍矮小精瘦,尖嘴猴腮。
冯四二的注意力瞬间转向二人,马才稍稍松了口气。
“此山是我开!”高大的那个声音尖厉。
“此树是我栽!”矮小的那个声音粗犷。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二人齐声大喝。
“有土匪敢拦我们?”聚妙低声嘟囔了一句钻出车厢,掀开门帘时两土匪眼都直了,手扶刀柄走上前来。
两人伸直了脖子盯着聚妙,聚妙却一直低头藏在冯四二身后,躲闪二人的目光。
“让开。”粗壮那个伸手去推冯四二,推了几次,发现推不动,退后锵啷啷抽出刀来。
只听得一声哨响,两旁山坡树丛中站起三四十人。
其中一个还算穿了些铠甲的粗糙中年汉子两三步就从山坡跃到路中,一脚踹在粗壮那个腿肚子上:“直娘贼,屁大点事都办不好!”眼睛扫过聚妙时,愣了一愣,耳根子都红了。
“刘头领,这车夫有些身手,重得跟个巨石似的。”
“我这开山斧山都能劈开,一个破石头算什么。”说罢从后背抽了两把板斧,朝着冯四二就劈。
没有土匪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刘首领的两把板斧从不同方向被弹出,其中一把直接砸翻了山上一个土匪。
“你们两个不要玩了,快些搞定好赶路。”秦华璃等得不耐烦,也钻出车厢,站在冯四二旁边,身上泛着淡淡白光。
甄贞不愿独处,也跟了出来,眨巴着大眼睛东张西望:“师弟师弟,你怎么干看着不动手?快些把这些坏人杀了,要不要师姐帮你?”
“聚妙不让。”冯四二话音刚落,聚妙也站起身来。
“小的们给我上!”三位天人临凡,土匪们沸腾了,比看见金银财宝还兴奋得多,刘头领一声令下,就都咿哇乱叫着冲下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