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沦落到这庙里?”顾清欢开口问道。
女孩跪在地上,给顾清欢他们磕了一个头。
“谢你们救命之恩,我叫小草,是山西人,家乡遭了旱灾,爹娘带着我逃荒,走到这附近,爹娘都饿死了,把最后一张饼留给我,就去了。”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二丫人小,心肠软,听不得这哭声,也跟着掉起了眼泪,一时又想起自己爹也去了,哭的更厉害了。
顾清欢知道二丫是物伤其类,想到死去的爹了。
顾清欢叹口气,搂着二丫,拍着她的背,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快别哭了。”
林满华看着这一幕,也想起自己死去的娘亲,眼圈微红。
这偌大的城隍庙,竟没一个人是父母双全的!
“好了,都别哭了!”哭的顾清欢脑壳疼。
正好这时马夫拉着马过来了,可以启程了。
“姐,这荒郊野外的,小草一个人怎么活得下去?我们把她带上吧,她人小不占空间。”二丫恳求道。
小草也砰砰磕头,“小姐可怜可怜我吧!我会做饭!我会洗衣服!”
顾清欢不是铁石心肠,这小草确实可怜,无父无母,一个小女孩怎么生存下去?
“二丫,你帮着小草收拾干净,把身上的茅草都摘了,再给她擦擦脸,我在马车上等你。”
“谢大小姐!谢大小姐!”小草欣喜若狂。
二丫欢快地跑向小草,帮她清理起来。
顾清欢和林满华相对而坐,此时马车里只有两个人。
林满华不敢和顾清欢对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清欢掀起帘子,假装看向外面,其实眼睛一直在瞟林满华,这林呆子长得真俊,对着他吃饭都能多吃一碗。
不一会儿,二丫带着小草上来了,“姐,我们来了!”
小草的脸蛋被清洗干净了,12岁的小女孩,长得白净秀气,估计在家也是父母的掌心宝。
二丫还是挨着姐姐坐,小草挨着二丫坐。
二丫时不时从荷包里掏出一些饴糖、蜜饯和点心给小草吃。
刚开始小草还很拘谨,说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吃这些零嘴太奢侈了,后来就大方的吃起糖来。
两个小女孩年纪相仿,不到半个时辰就熟络起来,有说有笑的。
……
紧赶慢赶,马车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冀州城,
顾清欢给马夫结了账,一百多里的路程,足足要了3两银子!顾清欢的心在滴血。
古代的马匹珍贵,价格极高,这一趟光路费就3两,若不能干出一番名堂,顾清欢感觉没脸回村。
顾清欢一行人找到一家客店,乡试在即,省内的秀才齐聚冀州城,客店价格水涨船高,一间下等房间就要500文一晚。
顾清欢要了两间下等房,自己带着二丫小草挤一间,林满华一间。
天已经黑了,明天一早再做打算。
顾清欢叫客店送来饭食,舟车劳顿,几人随便对付几口就睡下了。
好久没累成这样了,顾清欢睡得极香。
第二天一早,顾清欢神清气爽,吃过早饭后,带着二丫小草去了街市,林满华没出来,说要温习功课。
冀州城热闹非凡,民风也更开放,客店、茶坊、香料铺、典当铺、成衣铺应有尽有,比松山镇繁华了不止一个档次。
二丫眼睛都看不过来了,拉着小草这里看看,那里逛逛。
以前只知道镇上繁华,如今到了这冀州城,才知道天外有天。
小草也是眼花缭乱,紧紧地跟在二丫后面。
顾清欢观察着街上夫人小姐的衣着,果然是有钱。
衣裙款式倒平常,都是一些百叶裙、罗裙、直缀、长衫、短袄、褙子、比甲,但料子都是上等货。
有穿绫罗的、有着丝绸的,还有的衣服上绣金镶玉,极尽富贵。
看着那些华丽富贵的衣裙,顾清欢心里默默盘算着,一身衣裙光材料就要将近10两,再加上手工费,卖价绝不少于50两。
在冀州城开店大有可为!
自己出门时带了二百七十两,留了十两给顾母做家用,路费再加上这几天的住宿费,又去了五两。
不能再磨蹭了,必须尽快把店开起来!
之前来过镇上的大官夫人,是冀州城水利使鄢大人的夫人。
在开店之前要先去拜访一下鄢夫人,如果能借她给店铺造势,那就再好不过了。
事不宜迟,下午就去鄢大人的府邸!
顾清欢带着两个小姑娘回到了客店,吃过午饭,顾清欢就独自一人出门了。
顾清欢走后,林满华也出了门。
初九早上就要进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