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晚傲娇扭头坐下。
“你瞪我也没用,蛋糕没吃完呢。”
宫南那张不怒自威的脸上,第一次闪过一抹被打脸的尴尬。
“快点。”
宫南脸面有些挂不住的离开了,临走时送给吴泽西一道森冷的挑衅目光。
唐沐晚大口大口啃着那块草莓蛋糕,嘴里的甜意都没能让她紧蹙的眉头舒展开。
吴泽西温和的目光渐渐沉了下来,对唐沐晚的怜悯之色更多了几许。
“他就是宫南?”
吴泽西语气带着几分小惊讶,更多的还是对宫南身份的笃定。
唐沐晚不语,算是默认了吴泽西的话。
唐沐晚囫囵吞下最后一口蛋糕,忧虑的眼神落在吴泽西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俊脸上。
“师哥,谢谢你的蛋糕,我就先回去了。”
吴泽西留恋般地握住唐沐晚的胳膊。
“晚晚,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我只知道我们彼此喜欢。”
唐沐晚鼻尖不禁泛起了酸涩,心里对吴泽西的愧意更深了几分。
“所以,我才更想挣钱,离开唐家。”
唐沐晚语气格外的坚定,带着一种拒吴泽西于千里的决心。
“晚晚。”
唐沐晚无情挣脱开吴泽西的束缚。
“他还在等我。”
在背对着吴泽西离开十步之远时,唐沐晚眼里盈满的泪意润湿了睫毛。
“对不起师哥,我不能害了你!”
宫南的车开进了学校,好在是周末人并不算多,不然就他那辆车跟车牌号,恐怕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宫南慵懒洒脱地倚靠在车身上,落拓不羁的清冷一笑。
“就这么急着跟我们撇清关系,连你师哥都不要了?”
唐沐晚势均力敌睨着他。
“我们之间只是性交易关系,我怎么样关你屁事。”
闻言,宫南不怒反笑。
“怎么不关我的事,做那种事要是不专心,你说关不关我的事,嗯?”
唐沐晚侧眸避开宫南那满是攻略性的眼神。
“所以呢,你要是开的价高,我考虑陪你玩个一年半载。”
唐沐晚像是受惊的兔子,急忙赶在吴泽西追上来的时候仓皇中上了车。
宫南紧随其后,一副想要跟唐沐晚讨价还价的架势。
“一百天是三个月,一年也就是四个一百二,你要是准备长期包我,我可就要坐地起价了。”
唐沐晚忍不住白了宫南一眼。
“你可真好意思,白嫖就这么好,是吗?”
宫南理直气壮打量着唐沐晚那被西装外套遮挡住的性感身材。
“之前是你不要,又不是我不给,现在我不想给了,你有什么可急的。”
唐沐晚喘着愤懑的粗气,将头绝情扭过,不愿搭理他。
宫南嘴角似有若无勾起一抹深邃的弧度。
唐沐晚只认为宫南这种人表面装深情,为了白月光守身如玉,实际上比谁都要好色,脑子里每天除了那件事还是那件事。
直到车子径直路过酒店跟别墅区,她才有些恍然大悟。
“你带我去哪?”
“驱邪。”
唐沐晚面露狐疑,“驱邪?”
许是因为一天没吃饭,突然吃了太甜的东西,唐沐晚的胃有些痉挛的痛。
眉头不动声色地拧起。
唐沐晚沉着睿智回想起纪鹤逸的话,会意一笑。
“真把我当成狐狸精了。”
宫南戏谑笑道:“谁说不是呢,不然我怎么偏偏着了你的道。”
唐沐晚哑口无言,心里反而想知道宫南耍什么把戏。
宫家的地理位置不算太偏,建筑也是偏中世纪的欧式建筑,庄园风格更是透露着一种典雅。
“来你们宫家驱邪,这狐狸精总不会是你们宫家人吧。”
宫南那张脸喜怒不形于色,唐沐晚完全猜不到他的用意。
一进门,楼梯口摆着一张长桌,上面摆着一些供果,还有一炉香灰,香灰泛着火光,冒着灼热的热浪。
一位头戴羽毛帽,身披斗篷的女人,手缠串珠站在长桌前,双手虔诚合十。
唐沐晚胃里一阵绞痛,额头不觉间布满一层细汗。
“南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宫晓晓穿着家居拖鞋,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动作幅度像是故意在宫南面前放大。
“怎么回事,这个大师说我们家里有狐狸精。”
宫南跟宫晓晓的眼神下意识望向唐沐晚。
唐沐晚那身打扮,宫晓晓当即眼里滋生出一抹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