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千里坐在小马扎上看同组人演戏,这部戏主要讲的就是一个镇的人一起去羊城打工创业的故事,阚千里这些小年轻是演这些人的儿女,所以这部戏汇集了很多老戏骨。
“千里,拍戏了。”听到场务的声音,阚千里赶紧离开了小马扎。
杜方看着阚千里的表现频频点头,这小孩总是给他惊喜,这么多场戏拍下来完全不输从小演到大的童星。
“很好,卡,再补几个近景。”
拍完近景就放饭了,阚千里又窝回了自己的小马扎。
“你就不吃了?”冯杰瑞也是新人,比阚千里大三岁,长的浓眉大眼,听说是为了挣点生活费所以报名参加试镜,这次演的是陈闲姑姑的儿子。
“不吃了,我吃饱了。”
冯杰瑞看了下阚千里的盒饭,“这个鸡腿?”
“我没动,你吃吧,你要不够吃就再拿一盒不就好了?”
冯杰瑞啃着鸡腿,“我也想啊,杜导都说我胖了,不让我多吃。”
阚千里莞尔一笑。
趁着吃饭时间,阚千里想眯会儿,从火莲透支后,每天晚上虽然在修炼,但是毫无效果,而且现在连火莲都聚不起来,分散在筋脉中的火莲时不时灼热一下,烫人的烧灼感过后又马上接冰冷感,阚千里天天感觉自己在冰火两重天,想问问老祖宗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找不到老祖宗。
钱进再粗线条也发现了阚千里的不对劲,之前他虽然不活泼,但是看着精神头挺足,现在除了对戏和拍戏,阚千里基本上窝着不动,吃的也不多,和剧组其他年轻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阚千里没想这么多,今天晚上有大夜戏,不休息好哪里有精力应对,而且一到晚上,筋脉里的火莲就横冲直撞,疼得阚千里每天在床上摊煎饼,自从破了牵魄阵,阚千里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来,所有人准备,Action!”
陈闲的母亲罗琦疯了般的揪住陈闲的衣领,“我让你看好你弟弟,怎么会不见呢,你到底在干什么!!”
旁边的亲戚过来相劝,陈闲的父亲陈爱国直接过去劈头给了陈闲一个耳光,“你给我出去找,要是你弟弟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陈闲姑姑抱着陈爱国,“哥,哥,别冲动,小时可能自己偷偷溜出去玩了,我们一起分散出去找。”
突然亲戚中传出一句话,“小时不会是小闲故意弄丢的吧…”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吵嚷的客厅顿时寂静无声,不是没有亲戚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都不敢说出来,陈爱国家庭关系不太和谐,陈时从小就跟在两夫妻身边,陈闲是中考完才来城里的,他来城里后,总是能听见陈爱国家吵架。
陈爱国又冲上去想打陈闲,边叫嚷着,“你这个白眼狼,怎么不死在老家,来城里搅和的鸡犬不宁!”
陈闲的母亲也叫嚣着要上前打陈闲,陈闲站在人群里仿佛在看一场闹剧,颓废又绝望,陈闲没有多辩解,默默忍受着父母那诛心的唾骂。
陈闲捂着胸口弯了腰,现在所有的人都以为是陈闲这个人物的角色处理,导演也没有喊卡,只有阚千里自己知道,刚才胸口突然抽痛,疼得眼前一黑,弯腰完全是本能,幸好持续时间不长。
“爸爸妈妈。”
客厅里的人全部看向门口,是陈时。
罗琦冲过去抱住陈时,“小时,你到底去哪了,吓死妈妈了…”
罗琦的反应好似吓坏了陈时,陈时有点手足无措,其他亲戚也拥着上前七嘴八舌的问陈时情况。
陈闲直起身子,没有去看其他人,转身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