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无人应话,而那黑衣男子听完以后只是冷哼一声便带着他师妹离去了。
而他师妹听完这个故事后则是若有所思。
“敢问阁下究竟是谁?”一直沉默的抱剑男子突然开口问向汉子道,那一直在玩两个彩绘泥塑的羊角辫女孩也停下了手中动作,望向汉子。
“一介草莽,不值一提。”汉子打了个哈哈道。
抱剑之人见汉子不愿透露自己真实姓名便要起身离去。
“修行人念头太过驳杂可不是好事啊。”汉子在抱剑之人临走前突然说道。
谁知那抱剑之人竟是闻言脸色一沉,甩袖离去,而后另外那几人也跟上那抱剑之人,只留汉子一人。
“小兄弟,过来和我喝几杯。”汉子向徐继招招手道。
徐继起身,一屁股坐在汉子旁。
“小兄弟,你刚才不敢说,现在不妨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真实想法。”汉子给徐继倒了碗酒,推给徐继。
“啊?没有啊,我想说的原先都说过了。”徐继瞪大眼睛,微笑着看向汉子道。
“小兄弟,行走江湖讲究以诚待人啊。”汉子捏着徐继肩膀道。
徐继拿下汉子那粗糙的大手,笑了笑道:“之前说的那些话确实是自己想说的。以下只是我自己的一些想法,既然那女子能让那书生如此痴情,必然有其原因,最起码这件事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切似乎都很合理,男子被女子无情抛弃确实在世间不算什么新鲜事,但我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为何男子因为女子便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儒家并无这方面的清规戒律,为何女子在书生放弃自己儒家身份后又狠心抛下男子一人,那女子后来又为何创立玄符门……一切的一切,都有太多的谜团了。”
“那你不妨再大胆揣测一下是有人在背后设计那书生与女子。”汉子微笑道。
“我可没说啊,这可是你说的。”徐继连忙否认道。
汉子闻言摇摇头笑道:“你猜的没错,这件事我省去了很多细节,却是大多数人当年所听说的。”
徐继看着汉子,静待下文。
……
“楚清师兄,那女子祖师就是我们玄符门的开山祖师颜清兰吧?”那戴着帷帽的少女一回房便忍不住开口道。
黑衣男子关了房门,正一脸紧张看着门,被少女的话拉回心绪。
“是,但我们祖师绝对没有他们口中说的那么不堪。”
“那我们祖师当年为什么要抛下那位甘愿为他放弃儒家身份的书生啊?”
楚清想了想,开口道:“小研,你知道我们玄符门为何选址在那狮心山吗?”
“师父说过,我们玄符门选址在狮心山是为了镇压一头魔物。”
“不错,当年我们祖师联袂仙霞宗祖师、英山派祖师三人共斩一头天魔。将其镇压,其中不归山便镇压着那头天魔的部分魂魄。”
“这和那位书生有什么关系?”
“我们祖师当年是奉师命除魔。”楚清叹了口气。
“师命?”
“我们祖师师从太华宗,当时师门召令其除妖,她不得不从,才成为后世口中的无情之人。”
“师祖她后面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书生那时候死了?”许小研不解道。
“书生其实不是后世传闻相思而终,而是被人所杀。”楚清悠悠开口,这是宗门秘辛,而他们担夫一脉则世代守护这个隐秘,若非眼前这个女子特殊,他是万不能说的。
“谁杀了他?”
楚清叹了口气,轻轻开口道:“师祖。”
柳小研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响了起来。
时间回到百年前。
在一座不知名小村落的,窗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不断击打着院内一棵不大的松树,松树摇摇晃晃,似要腰折。一位两鬓斑白的书生跪坐在草席上,缓缓落子,微弱的烛火照亮了书生俊逸的一半侧脸,他紧抿着嘴唇,似乎在奋力抵抗什么,额头轻轻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身旁有着一壶上次宴请朋友尚未喝完的酒,他不远处,是他那刚过门没多久的妻子还未绣完的刺绣,绣布上有着一只比翼鸟。
他们来到这个叫桃花村的地方有三个月了,他在这做了一位私塾先生,她则做起了女工,日子倒也过的安稳。
不过一个月前她收到了一封宗门的加急信件,纸上只有速归二字,虽然他们夫妻二人早已不问世事,但他支持她回去一趟,他将她送到村口,而后又目送她直到远去。
轰隆!
一道雷光照亮了书生另外一半侧脸,那张脸脸上布满了黑色的血管,面目狰狞恐怖,而书生的脖颈布满了黑色的鳞片。
这是邪天魔夺舍!
天魔分为三种,一种是武力凶猛的煞天魔,一种是诡异狡诈的魅天魔,还有一种是人人避而远之的邪天魔,邪天魔虽然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