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椅杌上,花猫被铁丝拴着,只能走出小小的一圈,够不着,就算转过身子,用后脚蹬一下,也够不着那半碗油,刚好隔几寸。
油倒在碗里,满屋弥漫着一股香味,馋得那花猫直咂嘴巴,舌头在嘴边打转,竟把腮边的白胡须都舔卷曲了。
王猛说不是给花猫吃的么?咋又放在它够不着的地方?
花猫会人意,见王猛对它同情,就望着他喵呜喵呜地叫。刘梅却蹙着眉,说这壶油就是花猫要吃,它用嘴咬开壶盖,让老鼠把尾巴塞进去才弄脏的,花猫这样做罪该万死,你还同情它干嘛?平时在吃的方面,我们每餐都给它弄了一碗,并没有亏待它,它干嘛要与老鼠合谋偷袭那壶菜油呢?它虽然是畜生,但也是可恶的家贼。
王猛在房里绕了一圈,说既然这样,你把这半碗油放在椅杌上是什么意思?
刘梅把丈夫扯到一边耳语一阵,他再不发话了。夫妻俩吃过早点就出门了,门依然合上,但没有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