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殿的规模不小,却处处都空置着,两人躲在一处角落听见两名宫女议论纷纷。
“俪贵人太神秘了,之前身边从不留宫女侍候,如今咱们云来殿加上你我两只手都数得完,感觉冷清的可怕!”
“夜晚我都不敢出夜,真的太安静!”
每一次陛下来了都是被俪贵人轰走,陛下后宫嫔妃那么多为什么会那么纵容俪贵人!”
宫女边走边聊,白青染看着安王若有所思。
“你说,俪贵人和师父不是一个人,如今这宫里的究竟是我师父还是那个俪贵人?”
“你师父惧怕什么?”
白青染思考了一瞬回:“好像没有!”
”吃什么过敏,或者一口不碰的食物?”安王思考的继续问。
她慢慢的思考突然想到一个食物,“可是这个东西宫中没有!”
“什么?”安王好奇的问,白青染在安王耳边说,男人眉眼微蹙,身体向后靠不可思议的问:“你吃过?”
“你这位嫌弃我了吗?”
她意识到安王的表情立马生气的向云来殿俪贵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你说的那个俪贵人也不会吃!”安王追上白青染讨好的拉着她的手:“夫人,我们很快就要大婚了!”
“其实我也没想再嫁一次,那些繁文缛节令人头大!”
男人没有反驳,如今他们大婚多半是阿染给自己儿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朝堂上每日还会有人上奏不赞成他与带着孩子的白青染成婚,说有辱皇家颜面。
说太子分别与丞相府两位千金纠缠不清,有毁太子清誉。
若不是皇帝和太后一直压着,根本等不到两人大婚。
宫殿的正门,侧门都打开着,阳光洒进大殿里,一个铺着锦布的藤椅上,俪贵人闭目躺在上面晒太阳。
根本没察觉有人在偷窥她,大门外苏公公让门口负责通报的小公公闭嘴。
皇帝皇袍一甩,跨过门槛向正殿走去,那脚步像是发生了十万火急之事。
白轻染眼睛一转,看不惯他的模样。
安王敲了她的额头,拉着她走进一扇窗户里面,两人悄悄躲在大殿侧门的书架后。
蹲下来透过青花瓷器看里面的情形。
门外只走进来皇帝一人,门大敞着,他们猜苏公公一定守在门口。
走进来的皇帝脚步轻轻,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好似喘气都特别小声,就怕吵醒了那女人。
看着情形安王眉头一皱,父皇何时有这么卑微的时候,既是俪贵人以前可以和他平起平坐,却也是看他的脸色,不敢妄自尊大。
这好似去见太后那般小心翼翼!
难道她俪贵人怀孕了?
“会不会是她怀孕了?”安王凑到白轻染耳边低语,白轻染听到安王细碎的话语,痒得耳朵难受推开他,看向前面。
摇椅上的女人嘴角一撇,紧咬牙根没直接教训他们!
这些个找打的玩意!
白轻染想试探她,拿出一根暗器甩向她!
“陛下!您何时来了!”赶在暗器飞来之前,俪贵人坐起来完美错过白轻染暗器。
看着俪贵人白轻染蹙眉!
“没多久!你找我做什么?”
暗处两人再一次对望,这“我”字可显得皇帝地位低得卑微。
说了多年的朕,如何一下子成了平等的我?
“陛下,您无碍吧?”俪贵人伸手抚摸皇帝的额头,皇帝欣喜若狂的拉住她的手,就向自己的脸上抚摸。
白轻染低下头,真是罪过,偷看一国之君的墙角。
安王也没再去看他们。
“你能原谅我吗?”皇帝认真的看着俪贵人。
“陛下,您又没做错什么!”皇帝站起来拥着女人,白轻染趁机离开,安王又看了一眼两人从窗户里逃出去。
确定两人离开后,俪贵人直接推开紧紧抱着她的人。
“够了!别总是到这里!”
“呵!你为何不和他们说清楚?是不是你也觉得这件事不可控,有很多未知,就如你不会想到白轻婳还被北瀚皇带走。”皇帝知道安王和白轻染来了这里。
“你难道愿意让他离开?”鬼医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世上没了谁?日升月恒不会变!”皇帝说完话,鬼医嗤笑道:
“好有道理!一如李双儿死了还是活着都改变不了什么?”
男人紧握拳头,走到藤椅边,握住她的肩膀,鬼医抖开,他笑着说:
“对世上没有区别,对我和车儿却是天塌地陷~”
女人眼神一扇,即使她是铁石心肠,多少年来丢了自我还是会被他的话触动!
“你走吧!我会想办法支走白轻染!”
“你下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