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排侍卫守在大门外,萧子云隔着好几人望向那辆马车。
马车里安王先走了出来,马凳上女人刚踏上便倾向一侧。
萧子云身子一动,走出两步却看见安王已经抱着白轻婳站稳在地。
还耳鬓厮磨的说着什么?
他一闪身越进围墙里,在一个角落藏了起来。
“拉着我!”安王凑到白轻婳身边。
“我可以!”话落,安王直接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慢慢走向永寿宫门。
竹苑走到夏荷身边说:
“王妃有问题!”
“哪,哪有?”夏荷稳定情绪回答。
“嗯!开玩笑!”她下一秒之间瞬移离开了永寿宫。
踏入永寿宫,便是人流攒动,宫女,公公忙着接贺礼。
虽然是清晨,但凡接待请柬的哪一个都不敢怠慢,早早便来了。
永寿宫对前厅便有一个宽大的宴会堂。
每一年太后寿宴都在此设宴。
大厅上宽大的阶梯上有三个座椅。
正中心便是太后的凤倚,旁左侧才是皇帝的龙倚。
左右下首位才是皇后,贵妃。
那些嫔妃便在台下某处。
阶梯下方,丞相、尚书,左部士郎,将军按及分位。
丞相已经坐在那里了,看上去一夜老了几岁。
李将军走进来时便远远的喊他:
“丞相,你竟来得比本将早!”
他闻言立刻站起身笑着寒暄道:
“太后寿宴老臣自不敢怠慢!”
“李莺,见过丞相大人!”
李将军对自己的女儿说。
“小女李莺问丞相好!”
“李将军,你何时还生出一个女儿!都这般大了!”
左部士郎惊讶的问。
“我有没有女儿你也没问是不是?”
“好好!李将军也是儿女双全!”丞相看着李莺想起自己那顽劣的小女儿。
怎么不声不响跑出去了!
兰轩楼的人找了一夜都没半点音讯。
他摸了摸下巴,发现自己今早胡须都没剃,兹事体大他便借故去解手离开了。
想着找一位侍卫帮他个忙。
走出宴会厅,他看着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便向外面走去一道身影站在长廊上看着某处。
丞相看见有闲着人便喊他:
“小兄弟。”
男人不为所动,手指柱子上像是要扣下红漆似的。
“小兄弟!唉!本相叫你!”丞相走到他身边准备拍他。
男人瞬间格挡,看清丞相时,弯腰赔罪道:
“丞相恕罪!”他低下头。
“无碍,小兄弟请你帮我个忙,能否借刮刀一用!”
茫然抬头的萧子云看向传闻中的丞相,一双刚直不阿的眼睛,青婳的的眼眸和父亲还有几分相似。
“小的有!”萧子云此时拿出一个厚布包取出刀片。
丞相仔细打理后,归还给他,并赠送了随身携带的玉佩。
“你我也算有缘!此玉佩赠你,遇见危机时可找我解围!”
他认为宫里的侍卫步履维艰,难免遇上什么性命攸关的事情,他想着还他一个人情。
如果今日有人传丞相对太后大不敬,他也得受着。
婳儿虽然回来了,可一直没能同她单独说上话。
“谢,大人!”萧子云接下玉佩,恭敬的拜送丞相离开。
对丞相他算赔礼吧!
未经允许抓了她的女儿,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管如何青婳必须跟他离开!
太后寝殿正门,安王扶着白轻婳走进去。
皇后与端妃正陪着太后品茶。
“太后您看,这小两口感情不错!”端妃向太后说。
她知道太后对白轻婳喜欢,今日自然要讨得太后欢喜。
每年寿宴,皇帝都会在赢得太后夸奖的嫔妃那里过夜。
而近两年都是她!
所以纵使她万般讨厌白轻婳也要奉承,说太后喜欢听的。
十一皇子的母亲琪嫔点点头说:
“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是!”太后对两人招手,白轻婳想快速走过去,安王咳嗽了几声。
把步伐放缓,让她能走得轻松一点。
“孙媳儿白轻婳给太后祖母问安!祝太后祖母寿与天齐,福比海深,春秋不老,古今常青。”
“好好!起来吧!”安王扶起白轻婳,感觉身边的女人不似他认识的人。
“青婳给皇后娘娘,端妃及各位娘娘问安!”礼行的挑不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