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氏眼里闪着精光,继续说道:“而且你想啊,她医术这么好,将来求上门的人必定多,还怕不能让你官复原职吗?”
小赵氏虽然不愿意,好不容易她才把人给赶走了,但是想着老赵氏说的是这么个道理。
而且府上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赔给花颜那贱人,也就不说话。
花鹤鸣死气沉沉地说道:“娘,没用的,您昨天派了这么多人去找她,可找到人了?
但是傅大人就找到她了,她还对傅大人说了,她没有同意任何人把她的东西带走,
而且她也不承认自己是花府的人,她压根就不稀罕回来。”
老赵氏听后骂道:“这个白眼狼,白养她这么大了,一点儿良心都没有,我看她昨天就是故意躲着不让我们找到的。”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被断亲划出族谱的事情全城都知道,她这么说也没有任何人能指责她,只会说你这个做祖母的贪得无厌,
赶紧去凑银子吧,都是你们贪心,这些年来也贪了不少姜氏的东西,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老赵氏脸色黑沉,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糟糕。
最后还害儿子被官降三级!
她后悔了!
小赵氏喊道:“老爷,哪儿还有她的什么东西啊,上次把嫁妆还给她的时候,不都全部赔给她了吗?自那之后,家里的银钱也不多了。”
府里自从把姜氏的嫁妆还回去之后,现在过得都没有以前大方了。
做什么都抠抠搜搜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说动婆母去要花颜的东西了。
花鹤鸣冷眼看了她一眼:“我上次不是给了你一万两银票吗?除去给瑶儿置办嫁妆之外,其余的全部拿出来吧!”
小赵氏小声说道:“没有剩余的了,全部给瑶儿置办嫁妆了。”
“什么?你这个败家娘儿们,果然不懂持家,那就把府里的下人缩减一半,还有现在能变卖的东西都变卖了,把银子凑够了赶紧还给花颜。”
花鹤鸣说完打了小赵氏一巴掌,这就是个不懂勤俭持家的败家货。
小赵氏捂着被打的脸,哭着说道:“老爷,我这不是为了你的脸面好看吗?瑶儿是嫁到承恩公府,
嫁妆太寒酸,承恩公府的人会怎么看她?我给你花家生了延续香火的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打我?”
花鹤鸣又给了她一巴掌:“要不是看在你生了儿子的份上,你以为你能从一个小妾做到正妻的位置上来?”
小赵氏连续被打了两巴掌,不敢再吭声,只委屈地跟老赵氏喊道:“娘......”
老赵氏劝道:“好了,鹤鸣只是降级,至少没丢官,总有再升上去的一天,事到如今,
也只能先把东西还回去给她了,敏儿,你去清点府里的东西,下人就按鹤鸣说的,减少一半。”
她没力气地说着,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花府是她好不容易算计了一辈子,才有了现如今的光景了!
自从姜氏的嫁妆拿回去之后,花府已经不如往日了,现在又要赔花颜银子。
花府的日子还怎过啊!
可无论如何,她都得想法子先把眼前的窟窿补上,要不然儿子可能就不是被降职这么简单了。
真是不甘心!
三天后,花府变卖了不少东西,下人也发卖了一半出去,才勉强筹够两万两银子赔给花颜。
花鹤鸣这几天都在借酒消愁,反正他被罚在家反省三个月,也不能去哪里,更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看着府里空荡荡的样子,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曾经多么辉煌的花府啊,多少人求上门来,求到他的头上办事!
以前过得这么好,是怎么沦落到连区区两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
他堂堂一户部尚书啊,过得居然要变卖家里的东西?
好像是从没了姜氏的嫁妆之后,日子就落魄了吧!
以前靠着姜氏的嫁妆和别人求他办事的时候贿赂的东西,府里确实过得很好,奴仆成群。
以前府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姜氏庄子上送来的,后来没了姜氏的嫁妆支撑之后,所有东西都要用银钱买了,小赵氏就总是跟他哭穷。
他作为一个掌管着皇家银钱粮赋的户部尚书,怎么可能没有钱?
不过他的家底本身就薄,贫寒出身,在明面上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敢把过多的银钱往家里放的。
多少人盯着他呢!
这次皇上要他把花颜的东西还回去,恐怕也在暗中盯着他呢!
他不能让自己有任何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中。
至于官职的事情,以后再想办法就是了。
府里就让她们过一段节衣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