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在承恩公府没出门的时候,就被婆母警告过了。
说如果今天她不能好好认错,不能把花颜请到府上给夫君医治的话,回去就动用家法打她,还要做主休了她。
她害怕了,真的很害怕!
以前在花府的时候受宠,从没受过这样的气,没想到本以为的高嫁,是嫁进去受磋磨。
她跪在地上对花颜说道:“妹妹对不起,以前是姐姐不对,姐姐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甚至抢了你的婚事,都是姐姐的错,可夫君是无辜的,求你救救他,姐姐给你磕头了。”
花颜阻止道:“你别急着磕头,说清楚,你是谁的姐姐,谁又是你的妹妹,别乱攀咬关系哦,我已经不是花府的人了,和你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花瑶屈辱地磕头说道:“对不起,花小姐,是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夫君,求求你了。”
蔡氏赶紧帮腔道:“颜儿你就可怜可怜我那儿子吧,他还那么年轻,虽然当初是他对不起你,
也是我承恩公府对不起你,我蔡桂英对不起你娘当初的救命之恩,做了那忘恩负义之人,
但是两人当时都木已成舟,你们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啊,
只要你愿意救我儿,我承恩公府必有重谢,今天带了一车的东西过来,希望颜儿能喜欢,
等煊儿醒过来了,定还会有重谢,或者你又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能做到的我们一定满足。”
花颜轻呼了一口气,终于说到重点上了,都等老半天了。
“看在蔡夫人如此有诚意的份上,那你说说看你准备用什么换你儿子的命啊?”
蔡氏愣了一下,怎么变成换命了?
不就是请她去把人救醒可以了吗?
“蔡夫人不是说你儿子的命就快没了吗?这世上我不出手,可没人能救得了他。”
她说的是实话,小万说了,被它毒咬一口,只有她能救。
“是,颜儿说得是,今天我带过来了不少名贵的玉器与头面,还有上好的布匹茶叶,出自名家的名画字画以及一些古董,
等煊儿醒过来之后,会再给颜儿备上黄金千两,白银万两,还望颜儿出手相救。”
国公夫人说了,想要她出手相救,就不能小气,要不然事儿会办不成。
花颜满意地点头道:“听起来还不错,虽然比不得皇上的赏赐,也比不得镇国公府的谢礼,但是勉强吧。”
皇上还没赏赐呢,但是她想着皇榜上的重赏,应该也不会太少吧!
蔡氏暗自咬牙,她给的已经很多了,难道要把整个承恩公府给掏空吗?
花瑶也在内心嫉妒不已,这小贱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承恩公府这么多东西。
这些东西比她当初的嫁妆都不知道多了多少倍,而她嫁进承恩公府,毛都没有捞到一根。
还天天被婆母说自己是丧门星、克夫相。
蔡氏强撑起笑脸:“这么说颜儿是答应去承恩公府救我儿了?”
花颜喝了一口茶道:“我铺子对面的聚兴茶楼听说是承恩公府的产业?”
“颜儿看上那茶楼了?那里生意可不太好,如果颜儿想要的话就把它送给颜儿好了。”
反正那里也赚不到什么钱,给她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听蔡夫人这么一说,其实也不是那么想要,但我就是想着,在铺子上的时候,累了就可以到对面喝杯茶歇一歇,地方近挺方便。”
蔡氏这次可没有小气,她大方地说道:“没问题,就把那间茶楼送给颜儿了,只要颜儿肯出手,回去我马上命人把地契过户到你名下。”
“好吧,那就动身去看看吧。”
听得花颜终于答应了,蔡氏松了一口气,国公夫人的提点果然有用。
跪着的花瑶银牙都要咬碎了,凭什么把好好的一间茶楼就这么给了花颜这个贱人。
但她面上丝毫不敢显露出来,怕花颜反悔不去承恩公府。
她站了起来,跪得有些久了,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
姜氏目送着女儿离开,脸上露出了消也消不下去的笑容。
她的孩子真的长大了,不用她操心了。
这谈笑风生间,又是黄金又是白银的,还坑了人家一间茶楼。
总之,孩子比她有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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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府。
花颜给裴少煊把了脉。
其实她不用把脉也可以的,但是装模作样得装到底。
蔡氏担忧地问道:“颜儿,怎样?”
花颜淡定地说道:“裴公子消瘦得厉害,而且身体已经开始萎缩,再不醒来撑不过三天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照顾他的人没有天天给她按摩吗?没有每天推他出去晒晒太阳吗?
这些太医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