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说得即懂事又显仁义,还一副受了委屈也不闹不怪的样子,看得王媒婆都有几分心疼和不忍。
姜氏拿起桌面上当年由她亲自给出的玉佩,什么话也没有说,用力一把将玉佩摔到地上,玉佩瞬间碎成渣。
知道裴少煊的为人之后,她一点儿也不可惜这门婚事,终于退了。
她将玉佩摔碎之后,站起来拉着女儿就离开了待客厅堂。
她对花鹤鸣没有一句话想说,干脆拉着女儿就走。
花鹤鸣看着绝决的姜氏,眼神有几分闪烁,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王媒婆拿起裴家当年的玉佩收回袖子里,对老赵氏和花鹤鸣说道:
“今天我还代表裴家来跟贵府的花大小姐提亲,不知你们刚退了二小姐的亲事,
是否愿意将大小姐嫁给裴家二公子?虽然新娘子换人了,但是婆家和男人都还是原来的,并无二样。”
花鹤鸣被王媒婆的话噎得像吞了苍蝇一样,但还是不得不说:“自然是愿意的,有劳王媒人了。”
接下来两边就开始商量婚事,一直过了一个时辰,花家才把王媒人送出了府。
花颜神清气爽地回了自己的院子,终于把花瑶跟渣男绑定锁死了。
这样她就放心了。
第二个目标达成,耶!
接下来就要想办法脱离花府,带着娘亲跑路了!
花颜还没得意完,花瑶就找上门来了。
她高傲地说道:“妹妹,你也别怨姐姐抢了你的婚事,是你和少煊哥哥无缘,以后嫁入承恩公府的人是我了。”
花颜装出心痛的样子:“姐姐就别来刺激我了,我现在心碎难受,连站都站不稳,都躺床上了,你还不满意吗?”
玛德,她心情好正想睡个午觉呢,这个傻叉来耀武扬威什么?
花瑶“啧啧”了两声,道:“真是可怜,那我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你也别太难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花瑶踩着高傲的步伐走了,她抢了这个贱人的男人,她所有的一切将来都是她的!
花颜:“......知秋,关院门,怪烦人的,”都不知道她得意什么!
知秋响亮地应道:“是,小姐!”
她把院门关得贼响,甚至吓了还未曾远去的花瑶一跳。
花瑶罕见的没有计较。
失意之人,她可以理解。
承恩公府托媒人上花府退亲二小姐,提亲大小姐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大家都在纷纷议论,核心是裴二公子和花大小姐被抓奸在闺房,还是被亲爹和亲弟弟给抓奸的。
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花府闹鬼的事情也一并传了出去。
一时间,花府成了京城人茶余饭后谈论的笑柄。
气得老赵氏摔了好几个花瓶,花府的名声都给毁了。
花鹤鸣除了上朝,甚至连门都不想出。
上朝也让他不好过,同朝为官的同僚总是有意无意地刺他两句。
他总觉得皇上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笨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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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被退婚的第三日,皇后娘娘宣她进宫。
花颜却对来的人说道:“麻烦公公跑这一趟了,您回去对皇后娘娘说,臣女正在被家父禁足,不能去见娘娘,
也没有钱打赏给公公,让您白跑了,家父不给我任何零花钱,能有一口饭吃就是极不错的了。”
公公摇着头走了。
这个花尚书真是个糊涂蛋。
他回去如实跟皇后娘娘说了之后,皇后眼皮都没抬一下,但是皇上过来跟她一起用膳的时候,她在皇上耳边吹了耳边风。
次日。
下朝的时候,花鹤鸣被皇上留了下来。
花鹤鸣有些忐忑,这两天皇上总是用怪异的眼神看他,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错被皇上抓到小辫子了。
他弯着腰不敢说话。
“花尚书,你大胆!”
花鹤鸣吓得双腿一弯,“噗通”跪在地上:“皇上明鉴,臣不敢。”
他真的不敢,他甚至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你不敢?朕看你敢得很,连皇后要召见你的女儿进宫说两句话都不行了?你还禁她的足?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吗?”
本来他不想理大臣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家事,但是皇后跟他说:
花尚书目中无人,今天敢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明天就敢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这可不能忍受,放眼看去的国土都是他的,小小一个尚书敢不把他放眼里?
花鹤鸣把头磕得“咚咚”响:“皇上明鉴,臣绝不敢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这就回去让小女进宫陪伴皇后娘娘说话。”
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就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