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氏如往日般,用完早膳会到佛堂礼佛一番。
她将点燃了的香插入佛像前的香炉时,看到了那个丑娃娃。
她吓得大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要不是地上放着厚厚的蒲团,她估计摔得更狠!
吴妈在擦拭着其他的东西,除了吴妈之外,平时佛堂里别人轻易不能进来。
此时听得老夫人的叫声,吴妈回过头来把她扶起来,关切地问道:“老夫人,您怎的了?”
老赵氏被惊吓到了,表情有些惊恐,指着佛像“嗬嗬嗬”的说不出话来。
吴妈随着老夫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也被吓了一大跳!
“老夫人,这......怎么会这样?佛像怎么变成这样了?”
佛像变成了丑娃娃,巨丑无比!
老赵氏着实被吓到了,缓了好久才缓过气来,她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请神灵莫怪,莫要降罚花家,老身一定每天虔诚供奉!”
说完之后还磕头跪拜。
吴妈比老夫人镇定一些,她再次看向丑娃娃后,说道:“老夫人,我看这就是人为的,定是有人故意用这个丑东西换走了佛像!”
老赵氏在吴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你把它拿下来给我看看。”
吴妈把丑娃娃拿了下来。
老赵氏看后怒气冲冲地说道:“回去给我彻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要恶作剧!”
吴妈扶着老夫人回了步云院。
齐管家把所有下人叫到了步云院,也让人去叫了府里的大小主子,包括花府最受宠的小赵氏生的儿子花锦文都被叫来了。
花颜接到通知的时候,毫不意外,手脚麻利地穿好衣裳,叫上知秋:“走,咱们看热闹去。”
知秋看小姐一脸兴奋的样子,就知道自家小姐肯定是做了点啥,难道是那个丑娃娃发挥作用了?
花颜顿了一下脚步交代道:“知秋,待会儿如果有人提出要去各个院落检查什么东西,你可要记得跟着人去大小姐的院落,别让人给你家小姐栽赃陷害了。”
“是,小姐,奴婢记住了。”
花颜来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到齐了。
还惹来了花瑶的阴阳怪气:“妹妹是起晚了还是没将祖母的话放心上,怎的连最小的锦文都到了,你却姗姗来迟?”
平时花锦文去国子监上学,很少能见到他,今天他刚好休沐在家。
花瑶这话一出,老赵氏马上不满地看向了花颜。
花颜不痛不痒地反击回去:“姐姐何必这么说呢,我这不是住得离祖母的院子远了一些,下人去通知得迟了一些么,要不然我和姐姐换一个院子住?”
花瑶走到老赵氏身边,摇着祖母的手臂撒娇:“祖母,你看妹妹,一点儿也不尊重我这个做姐姐的。”
花瑶心里很气,也不知道花颜这个贱人从庄子上回来后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每次都被她怼得无话可说。
花颜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就你能说本小姐,本小姐还不能说回去了?
说到底,她才是花府真正的嫡小姐呢!
要是换作平时,老赵氏早就对花颜没有好眼色了,但今天佛堂发生的事令她实在没有心情理会花颜。
她看人都到齐了,朝吴妈使了个眼色。
吴妈心领神会,站出来声音洪亮地说道:“昨晚或今早可有人靠近过佛堂?”
花瑶捏紧了手绢,心里有一丝紧张!
站着的人全都互相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吴妈开口问,更是没有人敢随意回答。
吴妈看没人出声回答,又说道:“在佛堂附近打扫的人请站出来!”
站出来一个婆子和一个家丁。
婆子说:“老奴负责佛堂附近的洒扫。”
家丁说:“奴才负责佛堂附近的花草盆栽和树木。”
吴妈问道:“昨晚或今早你们可看见有人靠近或进入佛堂?”
婆子说:“老奴早上和下午各扫一次落叶,未曾看见有人靠近佛堂。”
家丁低着头不说话。
吴妈厉喝道:“你为何低着头不说话?”
家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昨晚天将擦黑的时候,奴才想着刚栽种下去的花忘了浇水,就去给花儿浇水,在佛堂附近好像看到有人进了佛堂。”
花瑶和花颜两人心思各异,听了家丁的话都心里咯噔了一下。
老夫人怒道:“刚才为何不说,你想隐瞒什么?”
家丁紧张道:“当时距离有些远,天色太黑,奴才不敢确定,所以不敢乱说。”
花颜没有露出异样,她看见花瑶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吴妈继续说道:“你们可知今天为何叫你们都过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