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周进猜测的一样,莫惠琪才回到家,安顿好两个孩子,家里电话就响了起来,一接,是哥哥莫智友打来的。
“到家了吗?”
“早就到家了!刚把两个小祖宗服侍睡了!”
莫惠琪慌乱地撒了个谎.
唉!与周进见个面,聊个天,说几句知心话,就是这么困难吗?
这个夜晚对她来说,注定是无眠的。
她真没想到,今晚能够遇到周进,还坐上了他的车,与他单独相处半个小时。
这个意外的小插曲,彻底打乱了她的心绪。
因为周进要她考虑,是否愿意离开运江,换一个生活环境,甚至是可以出国。
这就是要让她选择了。
如果一直生活在运江,自己和周进,就注定只能保持这种看起来,双方透明与无视的关系。哪怕在街头不期而遇,也只能远远地偷偷地看着,就和素不相识一样。像今晚这样,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说几句话的机会,是再也不可能有的了。
但是,离开运江,就不一样了。在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那里没有世俗的眼光,他们可以尽情地相拥相依。
原本,她没有其他的想法,一心只想抚育两个孩子成人。
但是,周进今晚与她说的一番话,又似乎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换个环境!换个环境!
换个环境,就可以和周进一起重温灯塔礁上的激情,这对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更何况,周进说,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不能缺少了父爱。
口上喊不喊爸爸,无所谓,但是,父爱绝对是不能少。
但是,换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自己能不能适应呢?
在运江,自己有父母,有哥嫂,有同事朋友,如果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目前所拥有的这一切,将全部归零。
自己愿意过那样的生活吗?
念及此处,浑身竟是一阵燥热。
脱去衣衫,钻进浴房,打开热水器。
温暖的热水,从莲蓬头上倾泻而下,涤荡着全身。
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潮湿了。
用毛巾拭了拭镜子上的雾气,一个头发乌亮,皮肤嫩白、酥胸高耸、身段曼妙的成熟少妇,赫然就清晰地印在镜子里。
凑近镜前, 一丝不起眼的鱼尾纹,似乎已经爬上了眼角。
唉,光阴流水、韶华易老啊!
擦干身子,也不着急穿上衣衫,就这么在镜前转了几圈,自叹自怜了一会,然后,就一丝不挂地,跑进了卧室。
似乎温暖的被窝里,也有一个人,一丝不挂,正在急切地等着她呢。
此刻,她眼神迷离,脑子里,竟全是那天夜里,在灯塔礁上的画面。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又回到了灯塔礁。
那里还是一样,四周全是海水,没有人,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她和周进忘情地相拥,自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情感。
周进似乎在温柔地轻吻着她的脸颊,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自己也好像放下了全身的戒备和伪装。
她快乐得几乎发出声来。
忽然间,有两个人闯了进来。
一个是韩永强,一个是杨伯平。
她顿时惊惧,径直坐了起来。
喘了喘气,定了定神。再用手一探,床单竟汗湿了一大块。
原来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春梦!
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四点钟。
想起身,到洗手间收拾一下,却感觉有点天旋地转。鼻子不通,额头滚烫,竟似乎受凉生病了。
家里就只母子三人。原先的保姆,回乡下过年了,要到正月初六才能过来。现在想找个倒水的人都没有。
挣扎着,起床,换上干净的衣衫。把床单扯下来,扔到洗衣机。又找了个体温计测了一下,竟发烧到了三十九度。
两个小宝宝,在他们自己的小床上,睡得特别香甜,而自己却不敢靠近,生怕感冒传染给他们。
强撑着,吃了两片退烧药,迷迷糊糊继续睡。期盼明早一觉醒来,能够恢复如初。要不然,两个小家伙缠着,真的够呛!
六点半,闹钟响了,睁开眼,摸了摸额头,还是有点烫,烧好像退下去了一点。但,头晕加剧了。只得在床上闭目养神,等待两个孩子醒来,替他们穿衣,收拾。
以前,她和保姆都是早上六点半起床,一起做做家务,等待孩子醒来。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而且生病了,身体虚弱。连个帮忙的都没有。
此刻,她多希望家里能有一个男人,关心她,爱护她,安抚她,给她端水喂药,让她不要急,不要慌,万事有他。
她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一个奢望,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哪怕真的有朝一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