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你们秘境人的称呼，我们通灵兽习惯称这些射线为‘死光’，”通灵兽抬起头，困惑地问柳书道，“难道你们秘境人也见过这种东西吗？”
“我们当然没见过。”
柳书心想，要是见过的话人类早就灭绝了。
“就是……之前落在这附近的那些无形耐力吗？”
莫桐彤试着问它。
“是的。”
通灵兽点了点头。
“这样你们还待得下去？”
通灵兽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
“即便如此，依然有很多人选择留了下来，毕竟这里是我们的母星。经过我们不懈的努力，我们最终在秘境上空建造了一张名为‘天穹’的巨大防护网，用来抵御那些‘死光’。同时，我们也逐渐掌握了利用‘天穹’吸收‘死光’耐力的方法，虽然我们只能利用‘死光’极小一部分的耐力，不过这也使得我们能够将这颗秘境上勉强维系下去。”
通灵兽说完闭上了眼睛，沉默了片刻之后，它才继续开口道：
“不过这些都是相当久远以前的事了，自我出生以来，我就从来没有在这颗秘境上见到过白昼。”
“后来呢？”
“自我出生时，‘死光’的强度就已经变得很强，而且每次维持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后来，‘天穹’开始维持不住，并逐渐开始出现破损，于是又有一部分人离开了，而留下来的人只得不断对‘天穹’进行手动修补。”
“手动修补？就像你现在这样吗？”
“是的，我们通灵兽能够直接吸收光线，也能够以多种形式对光能进行高效地利用。‘天穹’就是我们利用光能的一种形式，当它出现破损时，我们就会继续生成新的防护层对其进行修补，就像那样。”
通灵兽说着指向了夜空中的一个地方。
“哪里？”
柳书抬头看了一下，却什么都没看到。
“忘了，那个波长区间的光你们地球人是看不见的。”
通灵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难道就你一个人在做这件事吗？”
柳书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不相信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就能保护好秘境。
“当然不是，这颗秘境上还有很多我们的人，只不过‘死光’每次出现的地方并不确定，因此我们只能分散在各地对‘天穹’进行修复。不过随着不断有人离开或是死去，留在这里的人正变得越来越少，因此‘天穹’的修复工作正变得越来越困难。原本一个区域有好几个人负责，现在一个区域却只剩下一个人了。”
通灵兽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许的悲凉。
“你们这样……又能坚持多久？”
柳书想了一下，继续问道。
“我们仅靠吸收宇宙间微弱的光线就能存活下来，要是不出什么意外，我们还能坚持很久。只是紧靠那微弱的光线，我们除了修复‘天穹’之外，就无力再做其他的事了。”
所以才用铁链支撑自己的身体吗？
“可就算这样，这颗秘境还是迟早会毁灭的吧？”
柳书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他觉得这个秘境好像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了。
“留下来的人就是准备和母星一起毁灭的。”
柳书楞了一下，顿时又感觉肃然起敬了起来：
“这样吗……那还真是值得敬佩。”
柳书听过殉城、殉国，殉星他还是头一回见。
然而，通灵兽听后却摇了摇头：
“请不要这么说。”
“为什么？”
“因为，我一开始也选择了逃跑。”
“逃跑？逃去哪里？”
柳书好奇地问道。
“流域秘境，”通灵兽轻声吐出了这两个字，“这是我们那一批人所逃亡的地方。”
“流域秘境？”柳书愣了一下，趁机问道，“能和我说一下，那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通灵兽沉默了片刻，突然，它的双手就抓住头部不停地摇晃了起来。
“不……”
通灵兽的双眼紧闭着，嘴里不断地发出呻吟声，看起来显得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
“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提及流域秘境上发生的事？”
柳书非常不理解，他一把就按住了通灵兽的手臂，这才使得它平静了下来。
“因为，那些记忆，实在是太痛苦了，我不想再想起……”
通灵兽微微地睁开了双眼，言语间却刻意地避开了两人的目光。
“想不起来就算了，你别为难它了。”
莫桐彤用手肘碰了碰柳书，小声提醒他道。
“那你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
见对方不愿意提及流域秘境上的事，柳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