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废料？”莫桐彤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问道，“这能吃吗？”
“我们都吃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问这种问题？”柳书笑了笑，说道，“这不是那种普通打印机的打印废料，这是打印完活人后所剩余的废料，这样你是不是更容易接受一些？”
“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被打印出来的？”
莫桐彤这时候也不再去纠结那些琐事了。因为，一个更为严峻的事情正摆在她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不过事实似乎就是如此。既然这是台打印机，那我们也只可能是被打印出来的了。”
“可我明明就是在医院做检查时被传送过来的，怎么会是被打印出来的呢？”
莫桐彤摇着头，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从医院传送过来的？”
柳书沉默了片刻后，问她道。
“这哪有什么为什么？我就是在医院做检查时才出现在这台机器上的，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不也一样吗？”
“如果那些记忆……也是被打印出来的呢？”
“哪些记忆是被打印出来的？”
莫桐彤楞了一下，困惑地看着柳书。
“从你被这台打印机打印出来时的那一刻算起，之前的所有记忆都是被打印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我从这台机器出来前的所有记忆都是假的？”
“是的。”
“这怎么可能？”
莫桐彤连连摇头。她现在就连小时候经历的一些细节都还记得，而且这些记忆是那么的真实，怎么可能是假的？
“也不能说这些记忆是假的，”柳书想了下，决定换一种说法，“这些记忆应该是真的。只不过，这些记忆不是你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