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哪样?”
“没事儿升升级,完了发个横财什么的!”柳书简直要乐出声,不,他已经得瑟出来了,在他爹和妹面前。
【柳震熊看你对着空气傻乐一路,不禁悲从中来,怨念值+200!】
说清楚,做个明白人,悲从何来!?
柳书一头黑线,这高低对他有点什么误会在里头啊。
“你小子倒是能耐。还杵着干嘛,下来,回家。”
凝神一看,竟然已经到了月桂大院。柳震熊拿过薄绒毯,盖在副驾驶上睡得香甜的关小鱼身上,小心抱起人往木楼走。
柳书听到他便宜爹的召唤,心里莫名一暖,后知后觉感到些拘谨,摸摸鼻子,亦步亦趋地跟上。
这会儿其实还不算晚,残阳拖着红尾巴顽强地挂在山巅上,把三人的影子拖的老长。
柳书手插在兜里没个正形,他落后几步,看到柳震熊两手微曲抱着关小鱼走在前面,背影宽阔高大仿佛能撑起一片天。
也确实撑得起来。
突然觉得这样也很不错,有个能回的、姑且也算温暖的家。
回到木楼,意外的纤尘不染。柳书小心撇了一眼头顶,前不久被他砸穿的二层完整如初,连木纹走向都与周围一致,浑然一体。
安顿好关小鱼,柳震熊抹了把脸,开始撵柳书,
“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学校七点早课。”意思是等不到明早,我有事儿想问问您老人家。
柳震熊深吸一口气,“明天周末。”
谁家熊孩子要高考了还记不住周几!拖出去拖出去。
等人上楼,柳震熊回到房间里,猛灌了一口烈酒。慢慢解开身上的束腰军装,里面竟然还有一套护身软甲。只是那软甲此时从左肩胛处开始,被一道锋利的东西划开,裂口一路斜向下拉到右边后腰上。
嘶——
咬牙一把脱下破损的软甲,刚刚的拉扯牵动潦草缝合的伤口,汩汩血液浸透纱布衣物,滴到地板上,‘呲’一声冒着白烟渗进木板里消失不见。
任青刚推开窗户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顿时目眦俱裂。
“老大!这,谁伤了你!”
见柳震熊皱着眉,只是示意了一下楼上,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忙压低声音跳进屋里,锁死门窗,熟练地翻出应急箱处理伤口。
纱布一拆,绕是生死场走过几回合的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只见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横亘在麦色背脊上,红色丝线拉扯着外翻的血肉,狰狞可怖。
“这怎么是古法缝合,队里治疗师呢?!”
刚问出口,任青反应过来什么,心里一咯噔,果然,
“死了。”
柳震熊闭了闭眼睛,咬着牙握紧拳头,手臂上肌肉隆起,浑身煞气腾腾。
但他越激动,背后伤口深处弥漫出的黑气就渗透的越厉害,争先恐后地钻进血肉里,滴在地板上的血液明显又深了一个度。
任青急红了眼,忙取出药箱夹层里的祛毒草,运劲碾碎,汁液滴在伤口上,如此反复,直到血液颜色接近正常,才微微松了口气。
沉默地重新包扎好伤口,见任青张口欲言,柳震熊疲惫地挥挥手,
“我有分寸,也就蛛毒麻烦些,奈何不了我。”
“蛛毒?难道是……”柳震熊缓慢而沉重地点头,顿了顿,又叮嘱一遍:“先别漏了风声。”
“是。”任青低头,无奈地叹口气。祛毒草也快没了,得尽快去准备一些。
……
再说一墙之隔的楼上,柳书被‘赶回’窝里,没什么事儿继续研究系统新功能。
阵法加持后的木楼主卧隔绝声音味道,丝毫没有察觉到楼下的情况。
意料之外的好眠,第二天醒来时神清气爽,柳书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精神前所未有的放松。
三两步跳下楼,环视一圈屋内,没人。柳书找了个瓷盘,装模作样洗了几颗系统出产‘红苹果’,托着往院子里去。
外面阳光正好,柳书遮了一下眼睛,再聚焦微微吃了一惊。天知道他唯一回来的两次都是傍晚,这边居民似乎不流行夜生活,天黑就熄灯,导致他现在才算真正意义上看清周围环境。
院子布置得很温馨,爬满蔷薇花藤的矮墙,葡萄架子下面有三人座椅,
左侧矮墙附近一口爬满绿植的小井,除了没什么安全措施,一切都很日常温馨,简直不像没有女主人的家庭。
柳书啧啧称奇,循着记忆绕了一圈,在后院找到晨练的父女。准确来说,他爹老神在在地坐在凉亭石桌旁翻看什么东西 ,而关小鱼皱着通红的包子脸,正在扎马步,小身板晃来晃去,可怜兮兮。
柳书走过去,把盘子放桌上,顺手拿一颗叼嘴里,“我说老爹,小鱼才几岁,不一定就会觉醒体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