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本官也不想多管闲事。”
“但是今日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把人放了吧。”
陈庆掏出一块腰牌,轻轻放在桌子上。
赵崇神色一凝,先瞄了眼腰牌,又诧异地打量着陈庆。
没想到对方办事滴水不漏。
他原本先推诿过去,回头就进宫禀奏。
始皇帝发了话,任陈庆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给楚墨翻案。
之后大不了罚酒三杯,这件事就此揭过。
陈庆也不至于太记恨他。
可拿出了扶苏的腰牌,赵崇如果不遵从,那就是驳了太子的颜面,日后准没好果子吃。
“陈府令,你可是真会让我为难呀。”
赵崇苦恼地说道。
“你少来这一套。”
“只要他们出了咸阳,往后你想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老赵,我记你一份情。”
陈庆伸手扒拉着桌上的卷宗,找出甘银瑶的那份。
“这个我带走啦。”
“些许小错,哪值得上纲上线。”
“她年幼无知,知错能改就算了。”
陈庆把卷宗塞进了怀里。
“你……”
赵崇差点被气笑了。
黑冰台的卷宗,那是开玩笑的吗?
你说带走就带走?
“快带我去领人吧。”
“老赵,你也不想让太子殿下为难吧?”
陈庆揽住了他的肩头。
赵崇犹豫片刻,“罢了,这回就给你个面子。”
“日后你再因为这等事麻烦我,可别怪我铁面无情!”
陈庆点点头:“知道,定然没有下回了。”
赵崇重重地叹息一声,忍不住摇头。
今天把桀骜不驯的楚墨剑侠给放了,只怕再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将之一网打尽。
陈庆坏我好事啊!
一行人从厅堂里出来,赵崇板着脸冲手下的校尉喝道:“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众校尉不敢言语,纷纷散去。
陈庆见其郁愤难平,开口劝道:“楚墨不过纤芥之疾,难成大器。你若真有心为陛下解忧平患,多把心思放在六国余孽身上。”
上次他和扶苏差点被人毒死,陈庆总觉得和楚地有关联。
项家一心反秦,而且扶苏不死,民心永远不会朝向他们。
无论怎么想,项家都是最大受益人。
可黑冰台查来查去,硬是没找到与项家一丝半点的关系。
陈庆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这要是大开杀戒,可是数万条人命!
“哦,可是你心里有什么猜测?”
“详细说说。”
赵崇顿时来了兴趣。
甘银瑶茫然地跟在身后,看着刚才还争吵不休的两人勾肩搭背,不知道该感激还是憎恨。
“我夫君今天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想必甘女侠也铭记在心。”
“尔后三墨形同陌路,割袍断义!”
“以后不要来麻烦我们了!”
相里菱冷着脸叮嘱了一声,甩手离去。
甘银瑶神情复杂。
这是被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