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一直面色紧绷的江时谧,脸上终于有了几分变化。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肚子,眸光温柔又歉疚,“我的小宝贝呀,是妈妈的错,以后妈妈一定会注意的。”
为了分外脆弱的胎儿,江时谧不得不减少工作量。
韩清砚的话确实把她给吓到了,她只想好好照顾胎儿,这么弱小的孩子,经不起一点损伤。
秦蓝嗔怪的看着江时谧:“你要真的做到才好,可不能只是嘴上说说。”
江时谧还没说话,韩韩清砚想到了什么,目光一转,开口说道:“这样吧,刚好我在养伤,很清闲,也没什么事做,就由我监督时谧工作和休息的具体安排。”
“这……”江时谧刚想说会不会太麻烦他了。
韩清砚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马上说道:“这个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时谧,我是一定要亲自盯着你的,要不然我不放心。”
秦蓝看了一眼两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于是,就是这个光明正大的名义,韩清砚经常过来看着江时谧,导致两人每天白天大多时间都是待在一起的。
秦蓝没事也会过来,一则看望江时谧,二来,也有意无意隔开了一下双方。
韩清砚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极好,秦蓝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但喜欢一个人,又其实单向喜欢一个人,本就是多愁善感又捕风捉影的,但她岁江时谧却没有半点不满。
而季屿川,在暗处,近乎自虐一般偷窥着江时谧和韩清砚在一起的模样。
他的办公桌上,全是关于两人日常的偷拍。
看着两人或是喜笑颜开,或是相视而笑,关系的亲近溢于言表。
他捂住胸口,感觉心脏像是被啃食了一样痛。
再一次借酒消愁时,微醺的时候,他被老头子叫到了老宅。
季家老宅。
文汐收到季屿川要回季家老宅的消息,借口去看望季老爷子,在季屿川面前晃荡,“屿川,你怎么喝酒了呀?你先去找爷爷说正事吧,我去叫佣人给你煮醒酒汤。”
一番女主人姿态的话说完,也不等季屿川拒绝,快速离开了。
季屿川揉揉太阳穴,对文汐说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径直去找了季老爷子,“爷爷,你突然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季老爷子一脸生气的说道:“季屿川,你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你是季氏集团的掌舵人,却天天喝得醉醺醺的,你是故意给对家递笑料把柄的是吧?”
看着面前的季屿川,即使外表打理得很干净很整齐,却依旧遮掩不住从内里透露出来的那股颓丧劲儿,季老爷子心里五味杂陈。
既为季屿川曾经不珍惜江时谧,而遭到了反噬幸灾乐祸,也心疼他,还有些生气他的颓废。
季屿川闻言垂头站立着,并不反驳。
季老爷子见他这样,使劲儿的跺了跺拐杖,“时谧被你伤害了两年,你还是和她离婚,现在才过多长时间?你就不耐烦了,想要放弃了,你堂堂即使总裁,大少爷,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小姑娘,说出去我老脸都没地方摆!”
季屿川张张嘴,想说会和江时谧离婚,是江时谧骗了她,现在她更是怀了别人的孩子,还和野男人每天在外卿卿我我。
可话在嘴边转了几圈,还是没能说出口。
季老爷子看着季屿川越发不好的脸色,摆摆手,让他走,“滚滚滚,回你房间去休息,明天早上起来,我要看到一个精神抖擞的季氏总裁,听明白了吗?”
季屿川低沉应了声:“知道了。”
回到房间,他快速洗了个澡,然后就钻进了书房。
他这段时间过得确实是有些荒唐了,不能再放纵下去了。
从照片上来看,江时谧的生活很充实,甚至是幸福,他不会比她差。
不久,文汐端着醒酒汤敲响了门。
季屿川以为是佣人来送东西,喊了进。
“啊~”
文汐端着托盘,没注意脚下,被凳子绊了下,一个没站稳就直直朝着季屿川扑去。
季屿川连忙避开,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文汐扑在地上。
文汐委屈巴巴的看着季屿川,“屿川,对不起,我没站稳,好在醒酒汤我在情急之下放在了桌子上,没有洒。”
季屿川嗤笑一声,冷声说道:“滚出去!”
文汐被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还想为自己解释,可季屿川的眼神实在是让人害怕,她不敢再闹,磨磨蹭蹭的爬起来。
季屿川不再分给文汐注意力,可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出声叫住:“等等。”
文汐一喜,转过身问道:“屿川,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季屿川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不是想和我结婚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
康德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