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有些疑惑的走上前,问道:“季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季屿川靠在树上抽烟,看着江时谧走近,听见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江时谧感觉有些怪怪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说道:“我从医院出来,然后和……在医院门口吃了个早餐,就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下意识的,她将韩清砚摘了出去,免得又给他招祸就不好了。
季屿川唇角扯了下,又吸了口烟,继续问道:“你的手术是刚刚才做完?”
江时谧眯了眯眼,不是很明白季屿川的用意,反问道:“季先生,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没必要这么像审问犯人一样吧?”
季屿川将烟头灭掉丢进专用垃圾桶,蓦的嗤笑了声,在江时谧看不见的地方,双拳紧握。
江时谧看他脸色变得很难看,本能的往后退开一步,“你……”
季屿川却不给她机会,也跟上前一步,从唇边挤出一句话:“和韩清砚一起,是吗?”
这话一出,江时谧立马明白了,“你刚才看见了?”
察觉自己这话意思不是很好,又补充道:“你别想太多,清砚因为心烦睡不着,我又正好在医院,他就去找我了,我忙完了就一起出门吃早餐。”
可对于季屿川来说,这件事情,无论过程和结果是什么样子,性质的区别不大。
总结来说就是:江时谧和韩清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然后一起亲密吃早饭,被他抓包了,江时谧还想要隐瞒。
于是,江时谧就听见季屿川说道:“所以,你们单独在一起待了一晚上,你还在这里骗我?”
江时谧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意思?”
季屿川更加靠近,“字面意思。”
江时谧已经很累了,不想在这里和他掰扯,直接说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回家了,再见。”
说完,转身走了。
季屿川一夜未睡的眼睛有些酸涩,见到江时谧那敷衍的模样,上前一步将人挡住,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质问道:“怎么,心虚了?”
江时谧只想将事情快点说清楚,于是耐着性子说道:“季先生,我和清砚从来都只是朋友关系,是你们这些人将脏水泼到了我们头上。
更何况,我和清砚现在的关系,你难道会不知道?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和清砚有点什么,在清砚伤得这么严重的情况下,我和他又能做出些什么?还是在随时可能会有人进入的办公室里。”
听见江时谧这么长一段话说出来,季屿川表情好看了些。
可下一秒,江时谧一把推开他,冷漠的说道:“季先生,你先回去吧,我要回家休息了。”
季屿川心下慌了下,一把拉住江时谧的手,温声说道:“时谧,我和你一起。”
江时谧顿了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没成功,还是拒绝道:“还是别了吧,我很累了,也想静一静。”
季屿川连忙说道:“对不起,刚刚我不该不相信你,我不会再误会你了。”
江时谧深吸了口气,很是冷静的说道:“季先生,你知道你说的那些话,对我来说有什么样的影响吗?”
她说完,看着季屿川不以为意的表情,突然泄了气。
算了,季屿川本来就是个霸道的性子,不可能会有多在乎别人的感受,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有多在意的。
最终,她说道:“季先生,你走吧。”
见季屿川还想再说什么,江时谧再次深吸了口气,有些颓丧的说道:“我想静一静,如果有什么话,我们另外找个时间再说,行吗?”
季屿川“嗯”了下,却没有动,“我不说话了,就安静的陪你睡觉,也不行吗?”
江时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中涌起无限怒火:“我都说了让你走了,你干什么不走啊?!
我就想静一静,就不想看见你,不可以吗?”
她吼完,本来有些干涩的眼睛,瞬间像是不会干涸的泉眼,开始往外涌出晶莹的泪珠。
季屿川心中钝痛,伸出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痕。
可江时谧直接转开了头,自己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
同时,她再次试着抽回自己被季屿川拉住的手,依旧没能抽回。
不由得,她转过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瞪着季屿川,有些凶的说道:“放手!”
季屿川看着她泪痕遍布的脸,最后松开了手,而后哑声说道:“好,我走。”
紧接着又扬了扬下巴,说道:“但我要先看着你进去,我再走。”
江时谧扭过头,直接往银月湾大门走去,直到走进了大门,也一次都没有回头。sxynkj.ċöm
季屿川看着越走越远的江时谧,最后再也看不见,心里空得厉害。
明江别墅区,季北川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