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医院大门前有一个宽敞的小广场,还有喷泉,都是属于康德医院的地界。
季屿川将车停在正对着康德医院大门的马路边上,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他自嘲的哧了一声,正准备启动车子离开,就看见江时谧出现在大门口。
她左手挽着秦蓝,右边跟着韩清砚。
三人有说有笑的交谈,让季屿川神色更是不好。
江时谧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抬眼看过去,穿过人群,是一辆哪怕只是侧面都能认出来的黑色路虎。
车窗明明没有降下,也根本看不进去,可她就是确定季屿川坐在驾驶位上,并且正在看着她。
她感觉那视线似乎更灼热了些,烫得她心尖儿一颤。
“时谧,我今天……”
秦蓝的声音拉回了江时谧的心神,按捺下心中的那股异样,收回视线,脸上也恢复了表情,认真听秦蓝说话。
秦蓝说得起劲,神经也粗,完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走在旁边的韩清砚眼神暗了暗,能让江时谧表情突然变化,还尽力掩饰的,只有季屿川。
他顺着江时谧刚才的视线看去,那里果然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转弯时,他不动声色的离得江时谧更近,恰好阻隔了某道视线。
江时谧晃神间,朝着季屿川的方向看去,入目却是韩清砚不解的温润脸庞。
然后听见他温声问道:“时谧,怎么了吗?”
江时谧不想被看出来,她掩饰掉那份不自在,笑着对韩清砚说道:“没事啊,就……随便看看。”
韩清砚注意到她的变化,岂会不知江时谧总在伪装。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江时谧的情绪总会轻而易举被季屿川影响。
或许,他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
……
夜,再次悄悄拉下帷幕,银月湾。
半夜,江时谧猛的惊醒,喘着气坐起来靠在床头。
刚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季屿川在今天白天她看到的车里坐着,忽然,她和季屿川莫名又到了更宽敞的后座。
然后,她和季屿川又变成了抱在一起的样子,渐渐的,画面变成了那天在交警大队外面,她和季屿川在后车座的画面。
梦里,她没有故意说扫兴的话,他们很是热烈的吻在一起,很快坦诚相见。
可不变的是,秦蓝和韩清砚来了。
他们以为她出了事,大力拍打车窗,喊着她的名字。
就这么一惊,江时谧醒了。
她拍了拍头,走下床喝了杯水。
睡意已经消失,她干脆走到飘窗上坐下,拉开窗帘,仰头望着朦胧的弯月,脑海竟又浮现季屿川的影子。
她摇摇头,努力将不该存在脑中的一切消散掉。
明明打定主意不再因为他左右情绪的,可到头来江时谧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她还是会因为季屿川的某些情绪而想入非非。
又是一夜难眠……
翌日清晨,为了不让自己再想些有的没的,她决定加大工作量,以至于次日她直接给自己安排了三台手术。
韩清砚看在眼里,也猜到了江时谧的心思,心里心酸,又有种隐秘的开心。
至少,她是在用实际行动在表明,她不会和季屿川再在一起。
可看着她那么折腾自己的身体,他又心疼得难受。
在江时谧完成第三台手术后,他来到江时谧办公室。
他声音温润,满是关心的问道:“时谧,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累呢?”
一边整理文件,江时谧一边回应着,“没什么,就是觉得需要勤快一些了,毕竟这可是我的医院,我肯定是想要将它发展得更好啊。”
她甚至都未抬头看韩清砚一眼,只是在忙手头上的工作。
注意到江时谧带着疲惫的面容,韩清砚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够了!”
这番举动终让江时谧停了下来,她抬眼望向韩清砚,嘴角轻扬起一丝不深不浅的弧度,“清砚,我真的没事,只是不想让自己闲着而已,你就放心吧。”
喉咙微动,韩清砚终究没再说什么,他清楚江时谧的倔强。
或许他真的该做点什么了。
最后,他只道了句,“别让自己太累。”
而后便离开了。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江时谧一人,她靠在椅背上,放软了僵直了大半天的身体。
这才发现,卸下伪装的她是真的累了。
江时谧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小憩,再睁开眼时,被眼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嚯,你干嘛呀?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秦蓝撇撇嘴,不太高兴的说道:“我听说你一连做了三台手术,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你